咣当!
厕所门被人踹开,他鹏的出现让空间变得更狭窄,两米四的庞大身躯能容下五六个妘苘,巨大身材差极具视觉冲击感。
妘苘外套敞开,露出白色小吊带,蜷缩在厕所角落抱着脑袋,手臂血窟窿、划破皮肉的抓痕触目惊心,铁链盘成团堆在腿上,像受到惊吓的小橘猫可怜兮兮的。
身边躺着已经咽气的男人,青紫脖颈仿佛翻模硅胶显示铁链形状,指缝残留血迹和肉末。
他鹏潜意识不相信小猫会挠死人,脑补霸王硬上弓又翻车的场面,踢走横在厕所中间的长腿,靠近妘苘。
妘苘身体缩得更厉害,瑟瑟发抖,仿佛只有巴掌大的毛绒小球。
他鹏吞咽口水,这么小不会被他压死吧!趁热……也行。
妘苘眼神闪烁,见他不注意迅速溜走,到门口偷偷放下手中铁链。
他鹏不急不慌从厕所出来,盯着在过道前行的长长铁链,耐心看它翻转。
看够了,弯腰捡起地面铁链,拉动时遇到阻力,抬头发现妘苘撞在西装男怀里。
宰父蕴单膝跪在妘苘面前,右手抓住妘苘颈后铁链,柔和声音安定人心,“妘小姐,没事吧!”
妘苘泫然欲泣,弯曲双腿坐在地面搓手指,“他、杀、李。”
铁链被暗中对抗的两人拉直,车厢乘客兴趣浓厚,关注争夺女人的战争。
“没事,有我在。”宰父蕴抓住铁链向内侧拉,看向两三米外的男人,“先生请放手。”
他鹏粗壮肌肉滚动,宰父蕴不甘示弱。两人旗鼓相当,绷直的铁链小幅度摇晃,像余震抖动。
车厢乘客虎视眈眈,僵持中的男人明白不能为这种小事浪费力气。视线无声传达消息,同时放松,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
“一场误会。”
“确实,一场误会。”
妘苘眼底划过暗芒,手指摆弄衣角。
显然,娇滴滴的女人不足以作为认真争抢的对象。
宰父蕴拉过地面沉重铁链,摸出西服中的手帕清理看不见的灰尘,将铁链一圈圈绕在妘苘脖子上,末端捏在掌中,“妘小姐,没事了。”
妘苘起身,主人动动铁链,她便像乖巧宠物黏着。
对于女人,宰父蕴不拒绝,不表态,不负责。
像小区楼下的流浪猫,心情好就喂喂,没有领回家的意思。
给它们食物的人,总比虐待它们的人好吧!
千絵暗中翻白眼,她想离开,不在乎谁死了,谁和谁有一腿。
能带她逃离火车就是恩人,脱离危险,她可以把老祖宗从墓地里挖出来给恩人助兴。
“啊!!!”
怒吼占据压抑车厢,高大男人像被激怒的黑猩猩,拽起蓝色座椅套当马鞭抽在座位上。
啪!
座椅套暗藏的小纸球跳过其他乘客打在千絵脸上,她深呼吸站起身,快步走到男人身边,掏出匕首扎进男人心脏,看向男人惊愕的脸轻笑说:“呵呵,没办法不生气呢!”
为一群没有“事业心”的人生气。
她回到座位,妘苘坐在对面偷瞄,直勾勾的眼神像在暗示什么,和刚刚表现出的傻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