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眯了眼睛,我看着也是白的,只不过在见到钟表的第一秒,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少女飞扬起的裙摆分明是鲜红的。难不成我眼花了?
孙工头走过来,解释说:“哦,这幅画啊,是投资商一位搞艺术的朋友送的。你看这菱形的形状就是四通八达的意思,做生意的都喜欢顺顺利利,没有阻碍。”
孙工头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这位小姑娘莫非看出了什么?”
宋理挑眉,我笑了下,说:“我是觉得这幅画好看,也想弄一副挂家里墙上。”孙工头急于摆脱闹鬼传闻,就把那位艺术家的地址告诉我们,让我们自己上门去求画。
我当然说好,又跟着宋理在大厅里转了转,孙工头身上还有事情,跟宋理好说歹说了一通后先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问宋理:“他跟你说什么了?”刚才在角落里磨叽了那么久。
宋理耸耸肩:“求我一定要解决好,还说事成后有重谢。”
“哦。
“现在怎么办?”宋理背靠着甲壳虫,浅粉的衬衫在日头下有些发亮,他看看淡然的白冥安,又看看一脸淡定的我,挑眉:“你们倒是说话呀,总不能在外头干等吧。”
正说着,路上一辆旧式上海滩的老爷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复古西装带着帽子的年轻男人,他的皮鞋擦得锃亮,走路间衣服掀起,露出衬衣口袋里放着的金色怀表。
我瞧着他那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他走近后停住脚步,抬起头,视线透过礼帽看过来,那股傲慢张扬不可一世的气质,一下子就传递过来。
叶明朗!他怎么会在这里?我难以置信地看他走近,拿眼睛瞟了瞟宋理和白冥安,最后把眼神落在我身上,眼底略有一抹不耐烦:“喂,妖婆。”
他叫我什么?我的惊讶一瞬间就变成嘴角的抽搐:“你来干什么?”我转了转眼珠,“你姐让你来的?”
叶明朗哼了一声,明显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回答:“别误会,我主要是来谈生意,顺便路过来把你——”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我打断:“来看我对不对!我知道的,明珠不放心我嘛。哈哈。”我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就此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