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喘了口气，问道，“小九可知此事。”
侍卫答道，“回禀陛下，十九王爷，怕九公主伤心，并未告知此事。”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又问道，“小九这两日如何。”
侍卫眸子低沉，“公主出宫，奴才才能在近前伺候。不过，听老嬷嬷说，公主被罚跪后，这两日，滴水未尽，说夜夜哭泣。”
皇帝长叹一声，“今日召你来御书房的事，不要告诉小九。没有其他事，你先下去吧。”
看着侍卫出了殿门。
十九王爷跪在皇帝身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恳请皇兄严查此事。不是为了小九，是为了我大越的皇族。”
皇帝手中握了张丝帕，已经捏的稀碎。
看着十九王爷说道，“十九弟快起身，此事，你看应当如何办。”
十九王爷说道，“这天下是皇兄的天下，不是他李家的。李家既然开了口子，欺辱到皇族的头上，可李家三代为后，在朝野的姻亲都盘根错节，皇兄也要多思虑，免得他们有了反心。”
皇帝冷哼一声，“如今，确实是他李家独大，朕要干个什么事，还要看他家的脸色。”
十九王爷说道，“既然说小九的生母是个破嫔妃，这些年，臣弟还未听闻，生过什么事端。皇兄不妨升升位份。”
皇帝微微点头。
上阵父子兵，杀敌亲兄弟。
皇帝和十九王爷商议到日暮微沉。
皇帝看着宫人点起的烛火，说道，“陪朕吃个锅子吧，今日和你说说话，朕还真的感觉有点饿了。”
十九王爷说道，“许久没吃，还真想念皇兄御膳房的锅子。”
热腾腾的锅子，端了上来，香气满面。
锅子里正煮着瘦肉片，大太监来到了正殿，说，“皇上，十九王爷，皇后身边的嬷嬷来了，说皇后在等着您用膳。”
十九王爷看向皇帝。
皇帝顿了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就说朕和十九弟已经用过了。这天寒地冻的，不要再让宫人来回跑了。让她早点歇下吧。”
大太监退出了宫门。
皇帝冷哼一声，“真以为这天下是她李家的，派个嬷嬷来，就能让朕在这寒冬里，吹着寒风跑一趟。”
十九王爷淡淡说道，“还不是皇兄宠出来的。”
皇帝又说道，“朕明日就让钦天监，为你看个好日子，早点把将军府的那丫头娶进门。好好管管你。”
十九王爷笑道，“这天下，能管的住臣弟的就是皇兄。”
皇帝笑道，“无妨，那丫头管的不住你，她会打啊。听太医说，她那脚尖子碾的丞相女儿，胸口青紫。“
十九王爷听了，顿时一片青菜叶卡在口中，呜咽着说道“皇兄，你只说她有趣，没说她有碾胸口的脚尖子。”
皇帝笑道，“朕还能事事都给你说。”
十九王爷一脸苦瓜，“皇兄这是用完了，就把人甩在雪地里。”
皇帝爽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