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别担心,有你婶子在呢!婶子帮你解释。”
邹婶在身后摇旗呐喊道。
她对这姑娘很有好感,一是林文棠以前帮她带过孙女,二是觉得她为人踏实,就是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个婆家。
虽然有赵彦国这个讲理的公公,但对方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有什么用?还没来得及主持公道,就又被借调走,家里不还是郭月菊母子说了算?
“谢谢婶子,”林文棠回了邹婶一个微笑,接着看着公婆说,“赵家耽误了我三年,要个一千五不过分吧?更别说里面还包括我的工资。”
郭月菊这会没那么强硬了。
虽然不知道赵天瑞怎么想的,但毕竟是儿子做的孽,他们家也确实理亏。
而且不算工资就是九百,有一半是耽误林文棠三年的补偿,另一半才是赵天瑞背叛婚姻的赔偿。
毕竟要出一笔大款,她到底不甘心,嘴上还是不服气,“说得好听!你不也拿了三百的彩礼?”
对于农户人家而言,三百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要知道当时这笔彩礼,可是让林家不少亲戚都明里暗里地说酸话的。
赵彦国不赞同地看她一眼,这么亏待人家还有脸提彩礼,多丢分?
他运了运气,正要把妻子的话撤回。
林文棠却一反往常地改了话风,大方笑起来,“好啊,那就把彩礼减去。”
郭月菊一听,生怕她反悔,立马掏出笔来,唰唰就把纸上的金额改了,“你可别后悔啊,减去彩礼后就是一千二了。”
心知是躲不过了,出钱就出钱,毕竟儿子太坑爹妈,等她给儿子找个更好的,生个大胖孙子!
邹婶这会忍不住看向林文棠,刚想这孩子怎么突然脑子不灵光了,就见林文棠疑惑地问道。
“邹婶,您清楚这附近的保姆,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怎么这会说到保姆了?
但邹婶还是顺着她的话想了想,“我听隔壁的老钟说过,她亲戚就是做的保姆,好像一个月也有35吧?这还是低的,像你读过高中手脚还利索,说不定也有四五十呢!”
她也唏嘘起来。
这样一看,许多铁饭碗还没保姆的工资高,虽然保姆干的活不好听,但工资是实打实的。
林文棠笑了笑。
她可没打算做保姆,倒不是瞧不上,而是这么多挣钱路子,哪个不是赚?
不过她也没解释,只顾自掰着手指算起来。
“我每天下班后,里里外外的家务都是我来做,郭月菊和赵天瑞可没干过一分的!这样说来我也算是保姆吧,那就算一下三年的工资,按照一个月35来算,那三年就是……”
噗。
邹婶这回算是看明白了,她忍不住憋着笑。
一边的工会主任彻底沦为背景,发光的眼睛就没停下来过,都要转晕了,光竖着耳朵吃瓜。
郭月菊一听这滚刀肉媳妇,居然又狮子大开口,这样可哪止一千五!
她气地把笔一扔。
“人家保姆那是一整天都在干活,你也就晚上才回来睡觉,凭什么和人一样的工资?”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顺着林文棠的思路走了。
“你和赵天瑞不也是晚上才回?回来了也万事不理,白天又没人在家,所以总的来说,我干的活,其实是一样的分量。”
干活又不看时长,而是看量,林文棠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郭月菊张了张嘴,彻底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