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儿还对被金鳞拉出去的两个婆子喊着道:“你们回去让陆叔叔来找我玩。↘↘↖⊕∷★”
容成独看了眼喊得大声的孩子,对岳筝一笑道:“无事,我不喜这种太过聒噪的婆子。”
岳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那也不用点了人家的哑穴吧,不过她说的话倒真是奇奇怪怪的。”
容成独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断她道:“陆鸿怎么会想起突然送两个婆子给你?”
她听此,放下了疑惑,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说道:“就像他说的吧,家里有些个懂规矩的婆子也好提点我。”
他点了点头,下一句道:“明天我送几个人给你。”
岳筝一下子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但想着与他府中离得这么近,随时都可以遣走,便敷衍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去做饭了。”
容成独看着她的背影,视线又转到身边一直看着他们说话的小孩子。
曲儿问道:“容成叔叔,那两个妈妈惹你生气了吗?”
他蓦地将目光转向大门,半晌才清冷道:“是啊!”
与现在的陆鸿只有几分仿佛,那么那个婆子如此惊讶,是与小时候的陆鸿很像吗?
陆家的老仆人,陆家的父母……还真是多,杀也杀不完的,那么只能不让小娃被陆家的人看见了。
不过这一个见过的,就只能死了。
天未掌灯,陆家的一个仆妇暴毙。这么突然的死亡,陆家太太觉得蹊跷,便让人唤了仵作来查验,却什么结果都没有查出来。
只是突然死亡。
因这仆妇在陆家当差四十多年,忠心耿耿,陆太太伤心之余,恩赏了仆妇的儿子百两丧葬费……
清晨凉风徐徐,容成独没有去岳筝那里。
他斜靠在傍着一株粗大玉竹而设的椅榻上,修长的玉指间来回转玩着一般断口参差不齐的玉佩。
金鳞应命而来,几丈远半跪屏息。
跟着王爷以来,不是没有处理过人命,真的,一条人命对他来说连只蚂蚁都不如。可是像这次,这么突然的,他半点前兆都没有感觉到的,接受到王爷杀令的,还是第一次。
容成独似乎一直在考虑,终于清冷的嗓音响起:“去北边,找个姑娘破了身,然后把这枚断玉交给她,助她来金川……”
他说着,突然又失了言语。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他何至于如此担心。她就是再恨陆鸿,也只是一个女人,更何况对那个孩子还那样的百依百顺……
容成独明白自己面对她的事情,他太容易乱方寸,也越来越发现他一分一毫都赌不起没有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