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生气就什么都忘了,金鳞可是只忠于王爷,若是把这话回去说了,只怕母子之间更是裂痕难合了。*∠↗▲◎况且,这事并不怪那岳筝啊。
太妃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第一时间想到自家儿子身体****见好,全是那个女子的功劳,自己这么说,的确是过了。
毕竟对于哪个女人,这种事情都是一块不能提及的伤疤。
她微微停歇一阵,这才对金鳞道:“你下去吧,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沁香是我的客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让他莫要再插手了。”
“是”,金鳞应道,却又说:“王爷事前交代属下,此事若被太妃娘娘悉知,让属下代为转告,除了岳姑娘,王爷身旁的位置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站立,请太妃娘娘莫要在此事上费心思了。”
“好”,太妃笑讽道:“你回去也告诉那目无一切的王爷,别太自视甚高了。”
金鳞忍不住心里发怵,今天什么日子啊,这挑火儿的话都得他来传达。不过……“启秉太妃娘娘,属下办事,王爷向来都有命令,要将事情无巨细地传达,所以您刚才的话,属下都会告诉王爷的。”
啪嚓!上好的青釉花瓶碎裂在地面上。
“你这个奴才”,太妃娘娘忍不住指着金鳞道:“说去吧,把你们主子的岳姑娘那不好听的话也都说给他听去,看他能不能把他娘也给禁足了?”
“是”,金鳞应道:“属下告退”,起身离开。
室内一阵宁静。
未几,太妃娘娘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嬷嬷也忍不住笑了。这可是个什么孩子啊,也太实诚了吧。你说就说吧,还非得这边再告知一声。
“太妃娘娘,沁香有错。”无奈的笑声中,于沁香提裙跪下。
太妃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有些无力道:“起来吧。”
于沁香满眼惶恐,并不起身,孙嬷嬷过去给扶了起来。“起来吧,娘娘不怪你。”她安慰道。
太妃娘娘将这个女孩子再次审视了一眼,想起了金鳞刚刚的话。儿子如何孤傲,她是明白的;眼中如何没有世俗礼法,她也明白。不然,不会都到了他二十五六了,还没有给他置上一房妻妾。
儿子有了入眼的女人,她该高兴的。只是那女子的身份却那样尴尬,再后来,因为儿子说她是他的药,她也就决心不插手了。
可其实,心里怎么能喜欢呢。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儿子,娶媳妇的大事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点话都说不上,所以那种再给儿子安排一房媳妇的想法就时时冒出来。
说到底,也不过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做母亲的权威。若她的儿子,是那世上的凡俗之人,早就妥协娶了母亲看中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