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你儿子啊!”月无人甩了甩手,不甚用力。叫声中故意透着点凄厉,倒像是专门逗着小家伙玩的。
“曲儿”,岳筝道:“快放开,与朔儿漱漱口去。”
曲儿听罢,呲着小牙放开,扒了扒眼睛道:“漱口,坏叔叔手上有巴巴。”
月无人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小家伙走了,对岳筝道:“你儿子怎么这么笨,说我手上有那什么,他不还咬了?”
“这叫……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岳筝难掩笑意道:“况且,我儿子不是漱口去了吗?”
月无人撇了撇嘴,“什么说法,真是一对母子!”
“你来不会就是说这些闲话的吧?”岳筝问道。
月无人没理,兀自从角落里扒出一个凳子,亲力亲为地拿扇子扇了扇,坐下了才道:“一人无聊,想找你说说话不行啊?”
有些怅怅的。
岳筝无所谓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了”,说话之间却不耽误手上忙碌。
月无人那边却是好一阵没有说话。
岳筝疑惑地看过去一眼,落在她身上的眼光立即放低了一些,落在她手中的丝上。
月无人将手中的扇子开开合合,说道:“女人家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事情做?”
桃坞和小文听了都笑。
“笑什么?”月无人满脸疑问。
“那是因为您是爷,男人是天,女人是跑在地上的马,不干活能怎么?”小文说道。
“一个小丫头,说话倒头头是道的。”月无人看了她一眼,道。
小文脸色一红,忙低下头道:“这都是听奶奶说的。”
岳筝警告地看了月无人一眼,小丫头单纯着呢。
月无人像曲儿似的呲牙一笑。
这个人!“你大冷天的又打什么扇子呢?”岳筝问道。
月无人晾了晾手中的折扇,道:“没有蓑衣,暂以当伞。”
曲儿与朔儿这时又跑了回来,先到娘亲跟前,从手里的纸包中捏出一个杨梅喂到娘亲口中,然后又分给桃坞和小文,故意馋月无人。
“好香的酱杨梅啊”,月无人很配合地说道。早就知道那天把这小家伙惹得不轻,就陪他玩玩吧。
曲儿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娘亲做的,当然很香了。”依旧得意地小声音。
这还是岳筝见异园中成熟的杨梅落了满地,红艳艳地铺在地上,便取了两篮子忙里偷闲地做了些。
其实异园中得水果,像这样落了的多的不可胜数。
每次见了,岳筝都很是心疼。倒是蜂儿说,这些落了东西并非白费,能使异园下脉无极水更加甘甜,这才不那么耿耿于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