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我真不明白,我给你的不够多吗?你对我怎么能那么无情?”他近乎低吼道。
岳筝嘲讽一笑,起身便走。
容成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要想着离开,鸟儿有的只是一个笼子,你的笼子里还有你在乎的东西。”
“多谢王爷提醒”,岳筝冷冷说道。然后大步离开。
容成独却更加烦躁,脸色异常苍白。当时根本就不该心软,还准许她出去。
岳筝坐马车而行,不想因为身后的几个侍卫引起路人围观。但即使这样,跟在马车后面的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还是引起了许多讨论。
想起刚出门时容成独的话,再听着马车一过外面就纷纷相问那是什么人的声音,岳筝就只想到书院带着儿子就找机会躲到异园中去。
骗她的容成独,如此威胁她的容成独,都让她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这个人。
马车到了书院,岳筝以怕惊吓到孩子为由让几个侍卫停在外面等候,但是一身金甲的护卫们都跟山一样闷立着。她走哪,就跟哪。
惊动了山长并先生,还有他的夫人。
二人见了她竟然都行了礼,想起桃坞的话,岳筝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她是来看孩子的,让他们随意就好。
并先生连忙让人去学室带了,然而来人却回来说:“今天小公子没来上课,随从过来请假了,说是着了凉,没法过来上课了。”
岳筝本不想去陆家的,听了这话便也什么顾不上地朝陆府赶去。
不过一夜,竟然就着凉了,陆鸿怎么照顾孩子的?况且她一直都有给曲儿喝百花蜜强身,儿子根本不会轻易地生病。
到了陆家,一路问着到了曲儿所在得房间,看到小脸儿通红地躺在床上的儿子,岳筝心中的恼和怨就压也压不住。
对陆鸿的,对容成独的,对自己的。
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烫的惊人。岳筝却强忍着,想要避开陆家人给儿子喂一杯蜂蜜水再说陆鸿的事,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让陆家人回避,昏躺着的儿子就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岳筝连忙坐过去半抱起昏迷着还吐个不停的儿子,一边喊丫头拿痰盂清水来,一边给儿子轻拍着脊背舒缓着。
屋中乱成了一团,陆太太看见孙子病成这个样子,又心疼又自责地直是哭。
折腾了半天,儿子终是不吐了,丫头们拿着干净的被褥过来换,陆鸿拿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要帮小家伙换上。
岳筝却一侧身躲开了,就这样抱着一身脏污的儿子要走。
陆鸿伸臂拦住了,低沉的声音中满是自责:“筝儿,总得给儿子换上干净衣服。还有,你能带着他去哪里?那里你自己还不能自由,儿子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