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刚才不是嚎得很厉害吗?我不对你动点真格的,岂不是白费了你演的一场好戏?”
田世光闻言一愣,默了半晌总算有些明白过来,“我的脚是你动的手脚?”
事实上,他的脚筋虽然的确被刺断了,但除了被刺到的瞬间疼得有些厉害,后来缓过劲儿来了,倒还能够忍受。方才之所以那般哭嚎,不过是想装得痛苦些,免得父亲一顿责罚。何况,他心里到底也有部分害怕的情绪,万一真的治不好,岂不是真成跛子了?
然,他方才哭嚎有听到大夫说必能治好,刚放下了心来,却又猛然给他如此大的打击。
一瞬间,他竟觉得天旋地转,好似天快塌下来似的。
“来人……”他不敢猜测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谁,究竟想做什么,他只知道,他今天也许真的会载在她手上。想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不断地溢出来,想开口唤人来,未料一个‘人’字尚未出口,喉间却已发不出声来,全身也都动弹不得。
从未试过我为鱼肉的滋味,被动到不能做任何的抵御,素来无法无天在云州城横着走的知府老爷公子,头一次感到惊恐。
“来,张嘴,把这个吃下去。”懒得再浪费时间,蜻蜓直接将准备好的药丸塞进田世光嘴里,下巴一抬便给他灌了下去。
田世光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怒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将蜻蜓拆到肚子里吞了。
蜻蜓却是一脸无所谓,道:“瞪我干嘛?不就是让你做个和尚嘛,又不会要你的命,怕什么……”
田世光闻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投于冰窖之中,欲生不能欲死不行,背脊满是冷汗。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却是蜻蜓拿着银针将他断掉的脚筋接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