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深深地为自家主子感到高兴。这些年,他心里的苦都没有办法同别人说,偶尔与他这糟老头说一说,他除了叫他想开些,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好在,他们家将军夫人终于回来了。也只有这段时间,他才觉得自家将军总算活得像个人了。
只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通,既然将军是死过一次的人,既然他已经知道太子会顺利继位,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帮着七殿下?每每想到这些,福伯便一脸愁容。
不过,只要是将军要做的事,他就是死也得跟着,即使明天要一起上断头台,今天晚上也要一起同生死共患难。谁叫将军对他有再生之恩呢?衔草结环,他都要报答他。
想到这些,福伯又来了精神,挺挺腰板,往柴房的方向去了。
司马执回去的时候,阿萝的确已经睡下了。
她原是想等司马执过来的,只是眼见天色越发晚了,仍是没等到人,猜想他今日应该不会过来了,于是梳洗妥当便上床睡觉了。
又因着白日教胖子做菜委实有些累,头一沾枕便去会周公了。
司马执进来的时候,碧青正撑着桌子打盹,因为庄主交代要她好生伺候姑娘,她怕姑娘半夜醒来有什么吩咐,所以没敢睡熟。司马执一推门,她便醒了,一个激灵赶忙站了起来,揉揉眼睛往门口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眼熟的冷冰冰的银色面具,碧青忙抖擞精神,半蹲着身子行礼,“庄主。”
司马执打出手势示意她噤声,往前走了几步,又摆摆手让她下去。
碧青一愣,看看司马执,又回头看看已经睡熟的阿萝。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走。
司马执一天都没见着阿萝,心里想念得紧,这会儿见着人只想将人抱上一抱亲上一亲,好一番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