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好好听我说!……”塞利西斯不得不大声的叫嚷着:“你们现在都给我好好的走路,等晚上歇息的时候,我再详细的告诉你们家乡的变化,回答你们每个人的问题,好不好!……”
离开斯诺蒂亚寨子有一段距离之后,跟在使者身后的一名俘虏忍不住小声问道:“请……请问你是……塞利西斯大叔吗?”“我在阿尔迪伊部落挖铁矿的时候,一块石头落下来砸在我的这只手上……后来就变成了这样,这里的医生给我看过几次,说我这只手的筋腱都断了,已经好不了了……好在没把我的手砸断,至少现在还能帮着右手拿点东西……”泰里西斯低声说着,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
这些俘虏按照往常前往工地的做法,排成两路纵队,行走在大道旁的土路上。
“你的变化也不小,泰里西斯,不过在广场上时我就已经认出你了,但在那种场合我不方便认你。”塞利西斯歉然的解释了几句,然后指着他的左手,关切的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后来,部落的高层才作出决定,向各个村落的民众征集希望被释放的战俘名字,然后派人拿着名单到阿尔迪伊部落换回了你们……”塞利西斯所说的话在泰里西斯耳边萦绕,他神情有些呆滞,心潮却在急剧起伏:军队遭受惨败、自己被俘虏、像牛羊一样被送给阿尔迪伊人,受尽虐待,最后成了残疾,后来又被尼克斯人带回库帕河沿岸,还得知自己所属的部落竟然被尼克斯人给毁灭了……尽管这两年多的苦难让他学会了屈从,但是怨恨却深埋在心中,哪怕他多次听带队的尼克斯官员谈及在萨瓦河的塞格斯提卡民众家庭生活的各种可喜变化,但心有怨恨的他并不太相信,可当这些话从他熟悉并尊重的塞利西斯口中说出时,他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他所遭受的灾难都来源于尼克斯人,可他的家人却受到尼克斯人的善待……
“真的是你呀,塞利西斯大叔!你的样子变了好多,刚才在广场上我都没敢认!”那名俘虏兴奋的叫起来。
使者走在队伍最前面,而斯诺蒂亚派出的三十名负责“护送俘虏”的士兵则跟在队尾。
“塞利西斯大叔,我姐姐嫁到了你们部落,她叫萨德娜,你有没有听她说过我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在路途中,他们看到了还未完全竣工的几段道路,正在忙碌的劳力们向他们投以羡慕的目光,甚至还有处境相似的同胞叫嚷着,希望他们能给自己的家人带去自己的问候。
使者转过头来,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是我。”
“这两年……你受了不少苦啊!”塞利西斯目光格外柔和,言语低沉的说道。
这名叫泰里西斯的俘虏下意识的缩回左手,随后又伸了出来,只见他的左手手背的几道伤痕清晰可见,5根手指如同鸡爪一样弯曲着,无法自如的伸展……
“各个队的队长要负起责任来,管好你的队员,接下来我要是看到有人不服从指挥、不好好走路,他所在的小队将不会被允许参加今晚上我跟你们的聚会!”塞利西斯又大声的威胁道。
“都曾经是一个部落的族人,我骗你干嘛,等你回到家不就啥都清楚了。”塞利西斯认真的说道:“对了,你还得感谢你妻子,当初尼克斯人第一次进驻我们村落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害怕,你妻子第一个站出来,勇敢的向尼克斯人询问,征之后一直未归的你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活着,她恳请尼克斯人能够将你释放,她保证会让你加入尼克斯部落……
在塞利西斯的警告和提醒下,俘虏们本能的恢复了他们在修路期间的工作状态,而由于他们急切的里现在的状况,因此整个队伍的行军速度在不断加快。
……
士兵们见状,立刻从后面冲上来,用力拖拽,想要让这些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恢复队形。
如今这个帐篷与木屋混杂的营地面积已经大大缩小,并且正式挂牌命名为“尼克斯之家旅馆”,但负责人依旧是麦纳斯。
塞利西斯已经来过几次,跟麦纳斯也算相识,将斯诺蒂亚外籍辅民管理处负责人签发的文件交给麦纳斯验看之后,接下来就由其负责给众人安排食宿。
黄昏时,塞利西斯集合众人,兑现自己之前的承诺。
第二天一早,队伍离开旅馆,沿河岸继续前行没多久,他们就惊讶的发现原本库帕河上的浮桥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木桥,并且在河对岸桥头不远处还多了一个码头,不但停泊了一些船只,岸边还有一个比较大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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