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死？”石毅有些好奇。
“为了苍生。”柳神轻声开口。
犹记得那一战。
血染苍穹，仙神陨落。
残肢断臂组成的血肉浮屠，化作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
“老师，你有一天，也会为了拯救苍生而牺牲自己吗？”
不等柳神回答。
石毅继续说道：“其他人我不管，老师，你绝对不能有这种想法，生灵不息，苍生不绝，而我，却只有老师你一人。”
“而且苍生也不需要他人的拯救，苍生就像地上的虫子，它们或许弱小，很容易被杀死，但从未听说虫子被消灭过。”
石毅个人信奉的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没有那个实力，他不会硬装逼，不可能为了苍生牺牲自己。
当然。
石毅不是排斥这种为了苍生牺牲自己的人，他佩服这种人，这种人很伟大，但不希望身边人为了苍生牺牲自己。
石毅至今还记得，前世核战爆发前几年，有那么一个英雄，站在烈火之中，用自己的行为向世人展现了其决心。
烈火焚身，不喊不叫。
牺牲自己，唤醒苍生。
石毅自问没有这种觉悟，但他是真心佩服这种人。
也许他的行为不能改变什么，但他的意志永流传。
“虫子从未被消灭过这倒是一个有趣的观点。”
柳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石毅，她还以为自家这个逆徒，整天就知道骑师灭祖，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般极具哲理的话语。
其实。
不需要石毅劝说，柳神也不会为了苍生而去牺牲自己了，曾经的她，贵为祖祭灵，祭灵的责任，就是守护苍生。
然而现在的柳神，她已经卸下了石村祭灵的身份，现在她只是石毅的老师，唯一的老师，在乎的只有石毅一人。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那个已经消失的时空，柳神经历背叛，几乎身死道消，流落下界八域，等到她恢复如初，她已经投身了黑暗。
后面之所以会回归正途，也是因为石昊，因为这个唯一的徒弟，并不是心中还有苍生大爱，她只是想保护徒弟。
现如今也是一样。
柳神只在乎石毅，甚至这种在乎程度，已经超出了师徒的程度，因为没有哪个老师，会允许自家徒弟几乎于贴身的搂搂抱抱。
更何况男女有别，若不是太在乎石毅，柳神可不会让一个异性，随意触碰自己身体，早就把这个骑师灭祖的逆徒吊起来抽了。
“老师，这不是一个有趣的观点，这是事实，事实就是虫子从未被消灭过。”
石毅又抱住了柳神的纤腰，虽然做不了什么过分的事，但仅仅是抱着柳神，就让他感觉很满足。
“有事说事，不许胡闹。”柳神斜视石毅，眼神略带宠溺。
“老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换掉自己一颗眼睛，把这颗来自仙古时代大能的重瞳换上去，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个大杀器。”
石毅说话的时候轻轻俯低身子，轻轻把脑袋迈入了柳神怀里面，认真感受着这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美好触感。
“最好不要，你不要学你弟弟，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还有就是，他那块至尊骨，生前只是至尊，而你这颗重瞳，生前的主人，不输给老师。”
柳神的语气很严肃，至尊骨，是通向至尊境的门票，而重瞳，拥有成仙的潜力，这颗仙古重瞳，拥有着石毅无法想象的力量。
现在的石毅，可以借用这颗仙古重瞳的力量，但不可能真正调用这颗重瞳的力量，因为这是一颗真正仙古重瞳至强者的重瞳。
而且借用仙古重瞳之力，还是看在石毅本身就是重瞳者的份上，才有勉强借用重瞳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