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石毅终究是失算了。
虚空中探出的莹莹细柳，狠狠抽在石毅后腰下面。
“那你最好记住，无论对谁都不要说出这个秘密！”
柳神的话十分认真，她不介意石毅有自己的秘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她不希望石毅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人。
别的不说。
单单是度人经这本无尚道经，就足够仙王级别的存在为之疯狂。
让她至少需要百万年的恢复时间，缩短了万倍，缩短到了百年。
如今石毅吟诵的全新道经，单单是一句‘道可道，名可名’，就已经屹立于诸天万道之上。
难以想象，完整版的经文，又该是多么宏伟，多么的神圣，连她都有点忍不住想强取豪夺。
好在柳神还记得自己是石毅的老师。
记得这些年来石毅日日念诵度人经。
再加上。
石毅虽然不肯说出经文的来源，经文内容却不曾对她有所隐瞒，这才让她打消了心里面不间断涌现的黑暗想法。
非是她道心不坚定，而是石毅念诵的经文，一部比一部惊人，偏偏他自己还那么弱小，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贪念。
“我知道了！”
石毅一脸崩溃，语气很落寞。
他都多大了，还要被打屁股！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柳神从来没有没把他当成男人看过，一直以来都是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一个不成熟，远远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自己想要上树的想法，或许在她的心里面，只是小孩子的臆想，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把自己想要上树的想法放在心里面。
也是。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柳神哪怕再怎么落魄，也是仙王中的巨头，无敌者，而自己，只是一个还未点燃神火的凡俗生灵。
哪怕她不反抗，任由自己作为，可除了弄她一身口水，难不成还能指望用木棍去戳破钛合金钢板？
“逆徒，你又知道了什么！”
柳神一看石毅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的东西不干净。
“没什么。”
石毅有点颓废，有点不想说话。
他还记得。
前世看小说原著的时候，石昊成为仙王，可是花费了百万年，而自己，又要用多少年时间？
难怪柳神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百万年的时光，他那个时候，真的还能对她有那种执念吗？
石毅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没有活过那么久，没法用前世今生几十年时光，去窥视上百万年的岁月沧桑。
“石毅，你要记住，有些东西，不是等来的，而是抢来的。”柳神语气恢复了平静无波。
她很清楚石毅的道心不坚定。
现在只能指望石毅执念坚定。
道心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执念。
若石毅真的能可以一直执念不变“抢？”
石毅总感觉柳神意有所指，就像是西游记世界的菩提祖师，这是用话术提点自己的徒弟。
难不成石毅想到了一个可能。
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但很快。
石毅又愣住了，百万年后，他还是他吗？可曾记得现在的自己，一直想要上树的想法吗？沧海桑田，人是会变的，百万年的时光，那是何等的时间尺度，自己真的能等那么久吗？
或许在柳神看来。
如果自己这个真的能保持执念百万年不变，那么她也可以给自己一个实现妄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