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万分为难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水萦月红着眼眶,委屈的开口了,“爹……我是你的女儿,我是水萦月啊,你可千万不要听信外人的话而怀疑我!当初娘临终前让我来找你,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你,你真的是我爹啊!”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被她这么一哭,水千里的心顿时化为一摊水,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心疼的给与安慰,“萦月,你放心,爹绝对相信你,你就是爹的女儿,不会错的!”
水萦月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入上官莲和老夫人眼中,就完全成了她作贼心虚的表现。
在他们看来,如果水萦月真的是水萦月,完全没必要畏畏缩缩,大可直接验明正身以示清白!
她越是这样,便越是坚定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这个水萦月就是个冒牌货。
所以,他们更加要揭穿她的身份,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
思及此,上官莲看向一直跟在水萦月身后的一个丫鬟,朝她丢去一个眼神,丫鬟收到命令,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在大家均沉浸在刚才的事情无法抽身时,突然跪到水千里面前,“老……老爷,奴婢能证明,水萦月是个冒牌货!”
丫鬟此言一出,上官莲和老夫人很明显的从水萦月眼底捕捉到一丝惊慌。
上官莲和老夫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眼底均闪过一丝得意。
“爹爹,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故意诬陷女儿,女儿真的是你的女儿!”丫鬟的话让水萦月哭的越发伤心,泪珠就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顺着眼角滚落而下,滴滴落入水千里心里,烫的他生疼。
“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姐的身份也是你能质疑的,滚……”水萦月伤心,水千里自然将所以罪全部都怪到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丫鬟身上。
能坐到信阳侯这个位置,他还有有点本事的。
今天这整件事摆明就是一个局,故意针对水萦月的局。
试问,如果没有人事先安排,刘稳婆怎么可能轻易的跑进来!
闹出这么多事,恐怕就是为了阻止今天的入族谱仪式。
除了上官莲,他还真想不出会有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阻止此事。
面对水千里的愤怒,丫鬟没有任何惊慌,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老爷,奴婢是幽然居伺候的丫鬟,昨晚奴婢伺候小姐沐浴,根本就没有看到刘稳婆所说的蝴蝶胎记!原本,奴婢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结果,刚才听了刘稳婆的一席话,奴婢才猛然记起。奴婢敢保证,以性命担保,水萦月后面的肩膀上确实没有胎记,如果老爷不信,可以找人验证!太皇太后,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均在此,老爷完全可以请他们作证!”
丫鬟说的信誓旦旦,倒真让水千里有些犹豫了。
这个丫鬟是跟在水萦月身后的没错,这证明她确实是幽然居的丫鬟!
如果她真的是幽然居的丫鬟,在伺候水萦月沐浴时自然能清楚的看到她后背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今天这么多重要的人在场,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就算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绝对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诬陷主子。
何况,她还将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给搬了出来!如果她是真的诬陷水萦月,那么她完全没必要让太皇太后,太后还有皇后去验明正身。
如此说来,此事还真的是有些蹊跷。
将水千里的表情尽收眼底,上官莲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忙趁胜追击,继续开口,“老爷,这个丫头我认识,确实是在幽然居伺候的柳儿。既然她以性命发誓,这足以证明此事确实有蹊跷!老爷,为了水家血脉,求老爷查明真相,万万不可让人冒名顶替冒充水家人,更不可让真的水家小姐流落在外,生死不明。”
上官莲一番话说的极为巧妙,既坐实了柳儿的身份,也将毒害侯府嫡长女,然后冒名顶替的罪名扣在了水萦月头上。
毒害加冒名顶替这两项罪怪罪下来,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何况,受害人还是当朝信阳侯的嫡女。倘若真的证明再次的水萦月是冒牌货,那么,她今天必死无疑。
“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认为我抢了妹妹侯府嫡长女的位置!可是……我真的是水萦月啊!半年前,我带着娘临终前给我的玉佩到京城寻亲,你为了不让我和爹相认,将我留在侯府洗衣房里当洗衣女,并且派人监视我,不准我去找爹。可是,我也是爹爹的女儿,娘亲死了,我孤苦无依,就只有爹爹这么一个亲人。我发誓,只要你们答应我留在府里,和爹爹在一起,侯府这个嫡长女的身份我可以不要,我宁愿当庶女……”水萦月一边哭一边说,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上官莲不是千方百计的想害她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就看看,到底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