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太师拧眉,吩咐道:“抬起头来,让他们看清楚!”
跪在堂下的人马上抬头,朝水萦月看去。
当他抬头的瞬间,水萦月终于彻底的看清楚他的样子,眉头微挑,冷声道:“二雨?”
见她脱口而出的就喊出男人的名字,付太师得意的挑挑眉,冷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认识他咯?”
“认识!”水萦月倒也不避讳,而是直接点头承认。
既然付太师能将二雨找到这里来,那么证明付太师已经知道了一切水萦月和二雨的事情!倘若她否认,只会让他以为她心虚,与其如此,倒不如大方承认。
反正,她和这二雨清清白白,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相反,二雨还欠水萦月一条命呢?
付太师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二雨问道:“二雨,你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恋人,早在半年前我们就私定终身了!”二雨深情款款的看着水萦月,那温柔的眼神,反复能滴出水来。
此言一出,堂内瞬间变的异常安静。
大家均不可思议的看着水萦月,然后又看着二雨,不停的在他们中间打量,想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大家探索的眼神,水萦月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懒得去表态。
和水萦月的镇定相比,君少安反而坐不住了,愤怒的一拍椅子扶手,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模样,微怒道:“二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污蔑官家小姐是大头的大罪!”
他话音落下,就见太后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是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暂且静观其变。
君少安虽然心底不悦,却也还是忍住没有发出来,听了太后的话,静观其变。
凤楚歌依旧面不改色,丝毫不将二雨放在眼里。
水千里也是怒不可遏,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如果再胡说,污蔑萦月的清白,小心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二雨抬着头,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样子呈现在水千里面前,“老爷,你难道不认识奴才了吗?奴才是二雨啊?洗衣房打杂的小工!”
听他这么一说,水千里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他。
侯府下人众多,作为当家,他不可能每个人都记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还是洗衣房打杂的小工!
不过,对于呆在侯府年岁长的下人来说,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这个二雨好像确实是洗衣房打杂的!他在侯府起码呆了有六七年以上!因为在他脑海里,确实有关于他的记忆,只不过很淡很淡而已。
水千里看的二雨出神了,脑袋里不停的在搜索有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就在这时,响起上官敏凉飕飕的声音,“今天这出戏可就精彩了?堂堂未来的安王妃,居然在此之前和一个这么下作的男人私定终身!真是可笑,倘若传出去,安王府的颜面何存!我看,这门亲生还是作罢吧!免费丢人现眼!”
闻言,坐在她旁边的苏萱微微皱起眉头,不悦道:“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凡事都讲求真凭实据,不能仅凭一人之言就妄下结论!何况,本宫相信水大小姐,她定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这男人都找到皇宫里来了,还能有假不成?倘若没有这事,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在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去诬陷水大小姐吧!”原本上官敏就和水萦月积怨已深,这次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她岂会放过。
就算水萦月和二雨没什么事,清清白白,她也定要搅出点事来。
即使伤不了她,也要挥掉她的名声。
“这可说不定!现在的人,只要有银子,什么事都敢做!”言下之意很明显,二雨不过是被人买通来诬陷水萦月而已。
上官敏冷冷的瞥了苏萱一眼,阴阳怪气道:“呵……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一味的偏袒水萦月?难道说,姐姐和水萦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言一出,君少卿和凤楚歌同时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面对上官敏的讥讽,苏萱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淡淡一笑,从容的回答道:“本宫只是和水大小姐投缘而已!水大小姐刚认亲不久,又居住在侯府,本宫就算是想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无奈相隔实在太远。反倒是妹妹,姐姐觉得和你之间还是有很多小秘密呢!”说着,苏萱故意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以温和着称,对人对事都公平公正!不管别人做错什么事,她都不会赶尽杀绝,一定会留丝余地。
比如说上官敏,她也知道她在后宫为了争宠而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
可是,她依然选择沉默!
她沉默并不代表她好欺负,而是她觉得,有些事,不揭穿对所有人都是好事。
后宫和朝堂永远都存在着必然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到万不得已,一些事都只能选择隐忍。
刚才,她也是在以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在威胁她,让她闭嘴,不要再乱说话。
上官敏虽然不够聪明,却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虽然不甘心,却还是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