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冤枉,这都是水萦月冤枉我……她现在当了侯府大小姐了,又马上要嫁给安王了,她嫌弃我,害怕别人知道我和她的过去,所以故意诬陷我,想害死我!她背信弃义,水性杨花!”虽然胸口疼,可是二雨也知道,他后面是万丈悬崖,一旦后退,便会粉身碎骨!唯一的出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也许还能冲出一条活路。
水萦月冷笑,“我冤枉你?要不要给你找个证人?”
“证人?”二雨愣了愣,仔细在脑海里搜索,
他记得,当时那草地荒无人烟,一个人都没有!他正是因为这样,才选择在那里动手的。
既然如此,水萦月从哪里找证人?
有了这个想法,二雨胆子便大了,昂首挺胸道:“什么证人?我二雨光明正大,才不怕你污蔑!”
“不到黄河心不死!”水萦月不屑的冷笑一声,突然转身走到凤楚歌面前,道:“楚王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日子和地方吗?”
凤楚歌点头,“记得,那天是五月初八,北门郊外十里坡。”
五月初八,多么重要的一个日子。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日子,早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脑海里了。
水萦月又道:“难道楚王不奇怪,我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吗?”
经她这么一问,凤楚歌才开始起疑。
是啊!那天,他一点都没有奇怪,为什么一个女人会出现在荒郊野地的!
现在想来,肯定也就是那天二雨想害死她,结果被她逃过一劫。
“那天你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原来是因为二雨想杀你!”提起此事,凤楚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
水萦月点点头,微微一笑,对着所有人道:“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吧?楚王便是最好的证人,当初,我从二雨手逃过一劫,正好遇到楚王!”
对于水萦月的话,付太师一时半会儿硬是没反应过来,忙道:“水萦月,你别混淆视听!楚王不过是承认在那见过你,却又没有承认亲眼所见二雨想杀你!”
水萦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底难掩鄙夷,“付太师,臣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太师之位的!大家都知道,临县在京城以南,而那天楚王却在北门郊外十里坡看到我!试问,如果我真的和二雨私奔,去了邻县,又怎么会出现在十里坡呢?这里面的是非曲直,相信不用我明说,大家应该也都清楚了吧!”
“你……”被水萦月这样赤裸裸的讽刺,付太师一张老脸顿时气成了猪肝色。
“那个,那个……那天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十里坡,是因为……是因为……”二雨不死心,依旧顽固的找着借口。
看他绞尽脑汁的想借口,水萦月瘪了瘪红唇,“你可别说是带我到十里坡散心!十里坡在北,临县在男,天南地北,散心也不会选那么远的地方!”
“……”二雨被堵的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其实,这要多谢你!如果当初不是你在准备掐死我之前将所有真相都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上官莲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并且千方百计的想杀死我,永除后患!”在给二雨定罪的同时,水萦月仍然不忘记把上官莲给拉出来。
既然今天二雨出现在这里,又是付太师带来的,那么证明此事肯定和上官莲脱不了干系。
既然上官莲千方百计的想陷害自己,那么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事情尘埃落定,水萦月又道:“二雨,说吧!是不是付太师和上官莲主使你诬陷我的?如果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许我还会求的太皇太后饶你一命!”
“呃……”二雨皱着眉头,纠结的抬起头朝付太师看去。
可惜,他的头才刚抬起来,便见一道银光闪过。
凤楚歌眉头微皱,想出手阻止时,二雨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浓烈的血腥味马上满眼至整个大堂。
看着鲜红的血,苏萱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
幸好君少卿眼明手快的将她搂入怀中,弯腰将她拦腰抱起,大跨步的离开大堂,朝内堂而去。
不止是苏萱,就连见过大风大浪的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愣住了,愣愣的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二雨,半响没反应过来。
趁太皇太后还没发怒之前,付太师主动跪到地上请罪,“太皇太后,是老臣糊涂,听信二雨这个小人所言,求太皇太后看在老臣一片赤诚,宽恕老臣这一次,老臣保证,绝不再犯!”
水萦月冷笑一声,不屑道:“付太师果然好手段?杀人灭口,一点也不手软!”
付太师脸不红气不喘道:“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夫只是很气愤,为官几十年,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还将此事闹到太皇太后跟前!老夫觉得亏待太皇太后,所以一怒之下才杀了他!”
太皇太后闭上眼睛,揉了揉头痛欲裂的太阳穴,无奈的挥挥手,“行了,哀家不怪你!你也是被奸人所蒙蔽,下场不要再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