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们认识?
就在水萦月思考间,轿中的人咳嗽声越来越频繁。
见她几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金牡丹忙关切的问道:“长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不用了,我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轿中的人用绣帕捂住苍白的嘴唇,因为剧烈的咳嗽,声音没了先前的软糯,变的有些沙哑。
“皇嫂多保重!”秦子墨礼貌的说着,朝抬软轿的人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开。
在场的人很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给他们。
当轿子经过凤楚歌身边时,一阵风突然吹来,卷起轿帘,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凤楚歌清楚的看到了轿中人的长相。
水萦月就在凤楚歌身后,凤楚歌看到了,水萦月自然也看到了。
轿中的女人很美,和金牡丹娇艳的美不同,轿中的女人是那种楚楚可怜,病态的美。
她记得曹雪芹的红楼梦里是这样形容林黛玉的,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些话,形容轿中女人的再恰当不过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林黛玉,病西施。
一个北燕国女人,和凤楚歌会有什么关系?一直视女人如无物的凤楚歌会对这个女人有异常的反应?
水萦月收回思绪,视线不着痕迹的朝凤楚歌看去。
只见凤楚歌低眸,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即便如此,这也让水萦月敲响警钟,直觉让她认为,轿中的这个女人比金牡丹威胁性大得多。
待轿子行远后,秦子墨这才又招呼众人继续朝前面走。
大家沉默的往前面走,夜天凌突然凑到水萦月跟前,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小声的说道:“嫂子,刚才那个女人是金牡丹的姐姐,北燕国金丞相的嫡长女金云箩,当朝皇长子的正妃!可惜是个命薄之人,两人成亲没多久,皇长子就病了,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现在,整个北燕国都在传,说这个女人命硬克夫,皇长子就是被她给克死的!”
水萦月抿了抿唇,想问出心里的疑问,想了想,却说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夜天凌笑道:“这是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为了凤楚歌,咱们可是做足功夫!嫂子,你也别多想,她和凤楚歌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两个人从来就没见过。”
水萦月自然不会多想,她对凤楚歌一直都有信心。
凤楚歌是一诺千金之人,他说过,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就一定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只不过,女人的直觉,天生的危机感让她不喜欢这个女人!没有理由的,就是不喜欢。
见水萦月不说话,夜天凌急了,“嫂子,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是误会凤楚歌了吧?你可千万不能误会他,我以性命担保,他对嫂子一心一意,决定不会变心的!”
水萦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我对他有信心!反而是你,待会见了秦慕华别给我捣乱了,人家好歹是公主,你给我安份点!”
听水萦月提秦慕华,夜天凌俊脸一跨,瘪瘪嘴说道:“我知道了,我看到她就躲不行嘛!你和她都是我的祖宗!”
“你知道就好!”水萦月话音刚落,就在大家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夜天凌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整个人飞了出去,然后摔了个狗啃泥,随即一声哀嚎响彻正个皇宫,“哎呦喂……”
大家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呆了,愣愣的看着呈狗吃屎状摔到地上的夜天凌,半天忘记了反应。
“谁踢我!******,不想活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夜天凌从地上一跃而起,卷起衣袖就准备干架。
让他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杀千刀的,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凤楚歌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冰冷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怒火。
凤楚歌原本就是一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别说是看到发火,就是多一个表情都不可能!今天这样发火,毫不掩饰的怒火倒是让大家又愣了愣。
“你干什么呀?为什么踢我?”看到是凤楚歌,夜天凌的气焰马上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