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宜一楞,猛地后退,只是她不管是反应还是动作上的速度显然都比不过动物出生的小白狗,于是结果显而易见,被扑到了!
良久之后刘佳宜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重新找回被摔得已经没了知觉的四肢,懊恼地推开那个一出现就占自己便宜的色狗,“起开!满脸都是口水,”
小白狗听话地收回一直在舔刘佳宜脸颊的舌头,顺着刘佳宜的力道,一个翻身打了个滚,然后仰躺在地,挥动四肢,活像是在撒娇。
刘佳宜黑线不已,正想说话却感觉背后一阵不舒服,揉着肩膀回身一看,顿时脸绿了,背筐被压在身后已经呈扁平状,那些自己辛辛苦苦采的草药全成了重新滋养大地的肥料!今天刚穿上的坎肩也被染上了绿色,还蹭上了一大片的泥巴,让她一阵心疼。
她斜眼瞪着已经安静下来,蹲坐在边上的小白狗,眼刀子直飞,而小白狗却像明白似地,低眉顺目,一副等待老师训斥的小学生样。
刘佳宜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这只狗明显不像是野生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野外?单就那一身雪白中泛着蓝光的皮毛,一看就是天天被洗涮干净的,倒像是被哪个大户人家养着,私自跑出来的。
小白狗见她不再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这才摇摇尾巴,低着头凑了上去,趁机舔了舔她的手腕,正是昨天割破的那只手。
刘佳宜甩开它,站起身,惋惜地望了望被压扁的背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就叉腰对着小狗狗恨声道:“撒娇也没用,我告诉你,背筐、草药还有我的衣裳都要赔!要是你没办法负责,把你的主人叫来!”
小白狗一阵摇头晃脑,还真像是在思考,刘佳宜没理它,转身把刚刚跌落出去的铁锹捡了回来。刚刚站起身,她就觉得被一道大力拉着往前走,定眼一看,正是那条小白狗,“你要干嘛?真的把我带去找你主人啊?哎呦,慢点,我不去了,刚刚是开玩笑的!”
笑话,能养得起这种宠物狗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而有钱人与他们的家产规模相当的还有他们的脾气,自己这么贸然过去要赔偿岂不是找死么!
刘佳宜发现小白狗看着没多大,力气倒是不小,她甚至把铁锹插进土里也没能阻止它前进的步伐,只能被它拽着踉跄地跟着前进。她努力拄着铁锹稳住身形的时候甚至在想,这条裤子不知用什么布料做的,也忒结实了!
让她还算欣慰的是,小白狗也是沿着溪流往下游去,那是她来的方向,能确定没有外人,而且路途熟悉,暂时还不怕迷路。
刘佳宜从小白狗开始拐弯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那不是自己昨天发现银狼的那条路吗?这白狗难道是银狼的私生子,在银狼身上闻到了她的气味,今天来找自己报仇的?可是不对啊,要是报仇刚刚干嘛还对自己这么亲热?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编出一版爱恨情仇版的宠物养成手册了。
不一会儿一人一狗就来到昨天银狼躺的那块大石头处,小狗这才松开刘佳宜的裤脚,随即跳上了那块石头,僵直躺下,一动不动。刘佳宜觉得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熟悉,于是忍不住朝前走了走,这时小白狗突然睁开眼睛,刘佳宜顿时一惊,她想到了!这不是昨天那个银狼躺着时候的姿势么!这双眼睛明明就是银狼眼睛的缩小版!
刘佳宜皱着眉,用手抚摸着对方的雪白中泛着淡蓝的毛毛,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小白狗逮住机会,一口咬住她的手腕,细细地****起来。
刘佳宜突然有些明白过来,“昨天我帮银狼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
小白狗的动作一顿,双眼一翻躺尸了。
“你什么意思,还给我翻白眼!切,不就是说你就是那匹银狼吗?真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刘佳宜也是被那个白眼给刺激的,顿时福至心灵一般,这个猜测就脱口而出了。既然不是它看到的,却又这么清楚整个过程,还一见面就舔自己手腕,明显就在说它就是昨天的另一个当事人啊!
刘佳宜顿时觉得自己有当女版福尔摩斯的潜质,完全忘记了她是在多么明显的暗示下才得出结论的。
不过下一秒,刘佳宜又想起一个问题,“可是不对啊,我的血不是应该加速你死亡吗?怎么你倒是重新活了过来,还变成这幅样子了?”
刘佳宜有种脑细胞不够用的感觉,她握住自己的手腕,怎么也想不通了,自己的血啥时候有这种功效了?她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实验,要是她的血真能救狼一命,那是不是意味着,在某种特定条件下,自己的血其实也是一种灵丹妙药?自己就是随身带着一身长生不老肉的唐僧?老天,你够狠!
其实刘佳宜不知道的是,她的血液普通来说就是时间加速器,这点没错。但是当年因为炼制出蓝水的人并不是自愿的,他也知道只要成功炼制出这种逆天的东西,自己必然会被灭口,于是便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那就是蓝水终极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点只对濒临死亡的人起作用,而且重生之后,整个身体结构都会改变,代表着真正的重新开始,焕发新生。不过这种功能也只有在本身生命力依旧旺盛,意志力非常坚韧强大的时候才管用,要是一个将要寿终正寝的人用它,还是加速死亡。这个终极功能发挥作用之后,生命体就会对蓝水免疫,其实这点说是后遗症,还不如说是救命符,毕竟谁也不想生命被莫名其妙地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