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摇了摇头,都说没有,这下我才放心,就喊了一,二,三,起驾!
我们八个人一齐用力,将棺材抬起,我心头疑惑万分,这棺材好轻,恐怕连棺材本身的重量都没有,我一边抬着棺材朝前走,一边问老王:“你觉得棺材轻不?”
老王“嗯”了一声,我又问其它抬棺师傅,他们都说棺材好轻,我们心头带着疑惑,缓缓朝墓穴方向走去,因为棺材特别轻,一路上,我们就没歇息,直奔墓穴。
走到墓穴前的溪流时,天已经大亮,大雨也停了下来,我又问老王:“轻了没?”他说,奇怪了,比先前更轻了,其他抬棺师傅在一旁附和。
我朝对面的墓穴看了一眼,又朝棺材看了看,心中尽是疑惑,一般抬棺材,只听说变重的,从来想听过棺材变轻的,可现在,这棺材的的确确的变轻了,若说我一个人感觉出错了,不可能所有的抬棺师傅都感觉错了。
难道是对面墓穴的问题?可这样也说不通,若是墓穴有这功效,就不会出现先前霹雷的那一幕,要知道大凡风水宝地,只有将死者葬入,让墓穴的气贯彻死者的骨头,从而影响到后人,可棺材变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种命的原因?也说不过去,葬经中说,此命者、大忌讳、送者诚,扛者忌,违者雷,这话里的意思并没有提到棺材变轻。
我将脑中可用的知识全部翻了一个遍,还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愿再想那些,就准备将棺材抬过溪流,直接下葬。
主家一早就知道棺材要运过溪流,所以,他事先就捆好了一些竹筏在那,再加上溪流的水面并不是很急,这竹筏倒也能渡到对面去。
我们先让一个人带着绳子的一头游过去,另一头绑在竹筏上,然后在竹筏上放两条木凳,再将棺材放在木凳上去。
然后,又安排一些人到对面去拉,大概花了三十多分钟,棺材总算被我们拉到对面,我正准备烧点黄纸,将棺材从竹筏上移下来,有人忽然大叫了一声:“血!好多血!”
闻言,我朝棺材看去,就见到棺材底部破了一个小洞,很多血迹从里面渗了出来,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很快,竹筏上已经是一片殷红,血腥味充斥着整片天空,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呕吐。
看着竹筏上满是鲜血,主家的一众亲属慌了神,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嘴里又是一番哀嚎,连头都不敢抬起。
“三娃子,怎么弄?”老王走到我身旁,问。
我皱着眉头,指着棺材说:“先找黄纸将那个小洞堵上试试看!”
“行!”老王看了我一眼,找了一把黄纸堵在那,刚塞上,就被源源不断的血液给冲开,棺材里面流出来的血液越来越多,有些血液已经渗到溪流里,将水面染得微红。
看着这情况,想堵上是不可能了,只剩下开棺这一个法子,我让老王找来一根长撬,也顾不上棺材不落地的说法,就把棺材移到地面,先是一点点地翘棺材盖,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手头刚使力,棺材哗啦就一声就散了架。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令我忍不住猛地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就是一大波血液从棺材里倾泻而下,将我我膝盖以下的位置全部染红。
“妈吖!好多血!”老王在旁边尖叫一声,拉着我就跑,哪里晓得脚下滑了一跤,我们俩就摔在血堆里,我一手撑在地面,准备起身。
忽然,手掌触碰到一颗圆圆的东西,我顺手就捞起看了看,这一看,差点将我吓昏了,那圆圆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一颗活生生的眼珠,上面还连带着经脉,黑红两种颜色交叉,不断地刺激我的视觉神经。
我用力甩去,那眼珠好似黏在我手掌一般,根本就甩不掉,一连甩了好几次,眼珠就静静地黏在我手上,我顿时就吓蒙了,这眼珠咋有种熟悉的感觉,上面粘乎乎的东西,好像就是我撒的胶水。
老王一把将我扶起,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眼珠,二话没说,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绑在我手腕上,用力一扯,才将那眼珠从我手掌‘赶’跑。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发现对方都成了血人,老王身上还好些,我浑身上下已经被血染红,我瞧四周看去,主家一众亲属不知何时跑了,场地就剩下我、老王跟六名抬棺师傅以及跪在不远处的主家三兄弟。
我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渍,心里有些火,“玛德,这棺材哪来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