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琐碎先不提,没多久那钱夫人派遣来的家奴便上门了。”
马忠一听顿时冷汗盈盈。
“文曲星下凡做一桩事,那可是多大事?却被我搅和了,难怪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马忠脸色煞白,连连磕头道:“小的知错了,知错了。还请上神念及小的是不知者无罪,请了那御车神将,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砰砰砰!”
马忠不仅磕头,还磕地板咚咚作响,很快额头上出现了一坨红印子。
“这装神弄鬼的效果,真是好的出奇了。”陈孤鸿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声,也为这马忠稍感可怜,实在愚昧。
“好了,别磕了。就算你不知者不罪吧。不过为了我要做的大事,你以后可不能再为难我了。”陈孤鸿说道。
“岂敢,岂敢。上神考县试的事情,就抱在小的身上了。”马忠拍着胸脯咚咚作响,活像一豪爽汉子。至于透露考题,代写文章的事情,马忠识趣没提。
乖乖的,眼前坐着的可是文曲星,写文章还要人代笔不成?
堂堂县令,便成了陈孤鸿的奴才,一条狗。重新定义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接下来便是一场无趣的酒宴了。
县令大老爷全程作陪,又是斟酒,又是拍马屁,伺候陈孤鸿酒足饭饱,又恭敬的把陈孤鸿送走,临走前还不忘很体贴的问要不要一顶轿子。
陈孤鸿自是不要轿子的,双脚做马,便回去了家中。
“快哉!”
不仅陈孤鸿快意,连马忠也十分快意。上了轿子,马忠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总算是挺过去了。”
因为太轻松,马忠似被抽光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瘫软在了轿子内。这一软便软了一路,直到轿夫说县衙到了。
马忠这才勉强起来,连连深呼吸了五口气,这才挺直了腰板,恢复了大老爷的姿态,从轿内走了下去。
双手交叉放在北上,大老爷走的龙行虎步,气势十足。只是额头上的红印子,尤其显眼,他自己不知,却被门房给仔细瞅了好几次。
正想跨入门槛,马忠回头对门房道:“对了,以后吴修德要见,便不见。”
“喔,晓得了。”
门房十分纳闷,这大老爷不是与吴老爷感情挺好的嘛?怎么就闭门谢客了?不过他一门房自不好向大老爷讨教这个问题,便只能把疑惑埋在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