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和明言见到我们,马上停止了打闹。明言见到明清,故作惊讶道:“明清,你也回来了,在流水私塾学得如何。”明言强硬地扯开话题,将众人目光放在明清身上。明成看到明清,咳了一下,有些脸红道:“是啊,明清,你学的如何了?”明清眼睛转了一转,笑着说:“还行吧,私塾的先生教的不难。”明成听及此处,当即和明清展开学术探讨。剩下三人彼此相望,学霸的交流,完全听不懂。明言当即打断:“对了,过几日便是小节盛会了,你们几个去不去?”小节盛会啊,是个热闹的节日。只在邻近几个县中有,张灯结彩,庆祝年过将半,希望下半年也平平安安的日子。这一天,李家族人所近的清水镇,会有艺妓表演。镇中也无大奸大恶之徒,比起县城的几大家族以强欺弱,扰人安宁。镇中气氛还是很不错的,无大富大贵的人,亦无流亡街头的人。到时族长会带队去热闹热闹。
明德想起小节盛会的热闹,还是很让人放松开心的。随即开口道:“当然去了,去年的小节盛会还有糖葫芦卖呢,今年应该更热闹了。”明德开口后,明清便不再犹豫说道:“我也去”。明心也附和道:“我也要去,去年还有小乌龟卖呢。我今年一定要买到。”明言肯定会去,就剩明成了。明成看了一眼明清,马上表态:“我也去,李先生说该玩的时候就要玩。”既然都决定去了,那么去问问其他人……村中明敬,明悦,明和不去,剩下的都点头同意了。
小节盛会终于到了,下午时分。族长也是村长,与相邻几个村的村长。一同召集族人,结伴而去。村中大人也带着孩子相继而来,明德母亲早逝,父亲陪姐姐在县中升云私塾读书,奶奶年纪不小,虽有修习墨法道。但毕竟舟车劳顿,便不去了。再说,有族人护佑,也出不了什么事。
明清的母亲也是个慈眉善目的好妇人,她带着明清一同陪在明德身边。也不怕其他村中小辈来欺负明德。路上的日子不算无趣,相邻村中小孩也会来玩,其中有一位徐家村的徐林,颇有乐趣。他时不时就说些笑话,古灵精怪,来回表演。逗得大人小孩都乐了,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已经显得有些俊朗了。董家村的孩子,有一位见状,上去配合着他表演。两人有时默契,有时蠢笨。让这一路上少了许多无聊。
过了一个时辰,一众人浩浩荡荡到了清水镇,天色将晚。几位村长一同去安排住宿了,好在族长有熟人,不至于被坑。给了一个优惠的价钱便住下了。小节盛会,今日主要玩乐,明日族长就要采买物资了,到时将小孩先送回去。留下族人搬运物资。
夜晚的小镇,比起村落,空气中有许多味道,有火炉起的烟火味、行人身上的香薰味、同行伙伴的呼吸味、还有到处飘散的美食味道。明德自入镇中就觉得有些呛鼻,虽然没有山林里的空气清新,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可能这就是李先生说的人间烟火气。看着大家一起走走停停,好奇地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感觉也很不错呢。明清抓着明德的手,朝卖糖葫芦的大叔往后走去。“明德哥,别发呆了,卖糖葫芦的都要错过了!”明清大声道。明德惊醒,这才想起来自己干嘛来了。“大叔,这糖葫芦怎么卖啊!”明德大声道。大叔胡子有点长,长得有些威武,感觉不像卖糖葫芦的,像一个大将军。正被许多小孩子缠着的大叔,连忙回了一句:“三文钱一串,三文钱一串,别抢,别抢,都慢点,小兔崽子们!”明德数了数内服的二十文钱,一咬牙,取出六枚,趁乱拿了两串,抬起手放了六文钱进大叔的外兜里。带着明清回到众人身旁。明德喘着气,给了明清一串。明清伸手接过,二人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明德马上撕开包裹糖葫芦的油纸,舔了一口,明德眼睛发亮开口言:“糖葫芦好甜,怪不得一串要三文钱。”明清也撕开包装尝了一口,明清道:“确实很甜,不过我更喜欢山楂的酸甜。”明德不以为然道:“这更说明糖葫芦很有魅力啊,我们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味道。”明清点点头。
随后明言找了过来开口说道:“哇,居然在吃独食,明德我也要尝尝。”明言像个小土匪般,抢过明德手里的糖葫芦,然后飞快咬下一颗,然后还给了明德。明德刚想教训他,他又跑开了。众人抓住殴打明言的机会,乱拳之下。明言鼻青脸肿的,不过代价就是明德手里的糖葫芦被瓜分了。明德无语,自己才吃了一颗。明清嘴角弯弯,笑着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