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棺材落地全家不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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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在一旁看得清楚,懒洋洋地开口道:“大帅,别费劲了。”

“这棺材被里面的尸气给吸住了,现在是白天,阳气重,你们打不开的。”

“只要等到晚上,不用你们动手,他自己就会打开。”

龙大帅闻言,狐疑地看向九叔,又看看云溪。

“照你们这么说,老子这病,还真跟我那死鬼老爹有关系?”

九叔叹了口气:“师侄说得没错。”

“令尊的棺材一头沾了地气,吸收了地阴之气,这才尸变成了僵尸。”

“大帅你身上的不适,想必就是被这僵尸所伤,中了尸毒。”

龙大帅一听,脸色也有些变了。

急忙问道:“那……那这尸毒,可有法子治好?”

九叔沉吟不语,似乎在思索万全之策。

云溪却是不慌不忙地接过了话茬。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帅不必担心,这尸毒嘛,倒也好解。”

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才继续说道:“等到了晚上,这僵尸必然会从棺材里出来。”

“它第一个要害的,定然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到时候,它肯定会追着大帅您咬。”

龙大帅听得眼皮直跳。

云溪继续道:“我们便趁此机会,合力将它制服。”

“然后,取下它的僵尸牙,磨成粉末,给大帅您服下。”

“这叫以毒攻毒,尸毒自然就能解了。”

秋生和文才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总觉得云师兄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龙大帅听完云溪的“高见”,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眼神闪烁。

半晌,他猛地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

随即,他转头对着祠堂门口的卫兵队长厉声吩咐道:“传我命令!”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祠堂外面给老子守着!”

“如果……如果林道长他们几个先从里面出来,那就给老子乱枪打死,一个不留!”

“若是老子我先安然无恙地走出来,那便天下太平,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秋生和文才脸都白了。

两人下意识地往云溪身边靠了靠。

云溪倒是依旧神色自若。

心里却在暗自吐槽:这龙大帅还真够狠的啊。

不过也对,军阀嘛,不狠一点怎么能坐稳江山。

九叔则是眉头紧锁,看了龙大帅一眼。

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祠堂之内,因龙大帅那道杀气腾腾的命令,气氛陡然绷紧如弓弦。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九叔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板,忽然不易察觉地塌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一阵“咕噜噜”的怪异声响,极不合时宜地从他腹中清晰传来,打破了祠堂内令人窒息的沉寂。

九叔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

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沁出。

“龙大帅,”他开口,声音因强忍着腹中的翻江倒海而显得有些发紧:“茅厕……茅厕在哪?”

龙大帅正为自己方才那番杀伐决断的命令而心头得意,听闻此言,漫不经心地朝着祠堂大门外一指:“外面,自己找去!”

九叔只觉得腹中那股汹涌之势已如冲破闸门的猛兽,再也无法压制分毫。

“哎呀!”

他低呼一声,也顾不上什么道长仪态了,提起长袍的袍角,便如离弦之箭般往祠堂门口冲去。

云溪刚想开口提醒他外面那些荷枪实弹的卫兵,话音尚未出口。

九叔已经“哗啦”一声,猛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祠堂大门。

其身影一闪,便已窜了出去。

“砰!”

“砰!”

几乎就在九叔一只脚踏出祠堂门槛的刹那,两声刺耳而清脆的枪响,骤然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妈呀!”

九叔的惊叫声,几乎比那枪声来得还要迅猛。

他的身影,快得像被点着了尾巴的野兔子,又“嗖”地一下窜回了祠堂之内。

“嘭”的一声巨响,祠堂大门被他死死关上。

他甚至用整个后背抵住了厚重的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云溪、秋生和文才见状,赶紧围拢了上去。

“师父,您没事吧?”秋生满脸紧张地问道。

“子弹……子弹没打中您老人家吧?”文才也瞪圆了眼睛,声音都在发颤。

九叔摆了摆手,脸色已是一片煞白:“没……没事,好险!险之又险啊!”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随即,腹中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烈绞痛袭来,痛得他整张脸都泛起了青绿色。

“不行了,憋……实在是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一旁的龙大帅看得是捧腹大笑,他指着九叔狼狈的模样,乐不可支。

“林道长,你倒是继续出去啊!外面地方宽敞,空气新鲜,哈哈!”

九叔气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怒视着幸灾乐祸的龙大帅:“好你个姓龙的!”

他目光焦急地在祠堂内四下扫视。

突然,他眼睛一亮,仿佛在绝境中看到了救命稻草。

他快步走到墙角,一把抄起了一个黄铜痰盂。

看那架势,竟是当场就要解开裤腰带。

“哎呦喂!”

龙大帅笑得愈发大声,使劲拍着自己的大腿。

“哈哈,有好戏看喽!林道长这是要当众献艺啊!”

九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提着那刚解开一半的裤子,动作瞬间僵在了那里。

他咬了咬牙,眼神一横,猛地将旁边一张方桌掀翻在地。

立在身前,勉强在身前构成了一道简陋的屏障。

“哗啦啦——噼里啪啦——”

一阵不可描述、却又奔放激昂的“水声”,顿时在肃穆的祠堂之内高亢奏响。

站在云溪身旁的秋生,闻着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的那股异样气味,脸色一变。

突然也“哎呦”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紧接着,文才也发出了一声同样的痛苦呻吟,苦着脸道:“师兄,我……我肚子也疼得厉害!”

两人面面相觑,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先前宴席上那些色彩斑斓、鲜嫩诱人的东洋鱼生。

“肯定是那刺身有问题!”秋生欲哭无泪地哀嚎道。

他眼珠子在祠堂内骨碌碌一转,目光很快锁定在祠堂角落里一个摆放零碎杂物的博古架上。

架子上,放着几个造型古朴的细颈长肚青花瓷瓶。

“有了!”

秋生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去想到底是不是什么珍贵古董,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一个,将两个瓷瓶都抄了下来。

他与文才一人抱了一个青花瓷瓶,动作飞快地跑到九叔“阵地”的左右两翼。

也学着九叔的样子,各自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

一时间,祠堂之内,“交响乐”变得此起彼伏,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秋生一边忙着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一边还不忘扭头,满脸困惑地问云溪。

“云师兄,你也吃了那鱼生啊,怎么你一点事儿都没有?”

云溪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

“我就意思意思尝了一小片,哪里像你们两个饿死鬼投胎似的,风卷残云,吃得那叫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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