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经常来医馆的病人好言相劝,“大家心平气和好好说,沈医生的为人我很清楚,大病小病我都找他看过,都十多年了,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壮汉又是一掌拍响收银台,这一声来得突然,沈怀夕再次吓一跳。
他凶神恶煞地瞪向沈怀夕,“你再废话我撕烂你的嘴,你这张嘴一直在拒绝赔偿,够利滑的,被男人调教出来的?”
他话刚落,“嘭”的一声巨响从墙壁冒出。
震惊众人!
时威单手扣着壮汉的头颅抵在冷硬的墙上。
两人的身型不相伯仲,偏偏男人的臂力无法与时威抗衡,只能恹恹地扣掰着掌控着头颅的手。
旁边的女人见状,对着时威一顿拳打脚踢,“放开他,来人啊,杀人了……”
时威只当挠痒痒,可他吃惊的是他家那位先生竟露出了未见已久的血性。
裴熠站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你的嘴巴脏得我想拗断它。”
泼妇跳脚,“你敢!!”
裴熠转头看向妇人,眼角的冷邪一闪而过,他微微抬手,冷白的手指扣住男人的下巴,“那你好好看着,看我敢不敢。”
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像最优雅的利器,微微一动。
“啊!!!!!”
裴熠松手,拿过时威递过来的手帕,“她在好好说话,你们就得好好跟她说话,非逼我动手。”
那男人痛苦地张着合不拢的嘴巴,嘴角淌出了透明的液体。
陈思萌从药房出来见到就是这样的形势,当即撼住了。
妇人的脚底发软,连忙扶住低吟不断的男人,眼神渐渐泄出恐慌,就连说话也没之前嚣张,“你们欺人太甚了。”
沈怀夕暗嘶,他居然真打得过,可眼下怕事情闹大,她先压下所有复杂的情绪。
干脆把药材倒开,“女士,请你们不要再闹事了,你拿来的这些鸡内金是不是鸡内金还不好说,但绝对不是我们医馆的,别再胡乱污蔑。”
陈思萌把进货记录和医馆的鸡内金拿过来,“这才是我们医馆的鸡内金,每十克一小袋,黄色,金黄色或带着点绿,薄而呈透,有明显的条状皱纹。”
说完,她拿起妇人带来的凑近一闻,“重腥,你这个蝶形状的较为多,皱纹少偏厚,无光泽,分明是鸭内金。”
陈思萌放下东西,展示着进货单,“这张是我们的进货记录,里面包括了所有鸡内金的进货来源,都是非常正规有名的中药材企业,你们应该也听过云森药业,清清楚楚没得造假,更经得起查证。”
陈医生的底气上来了,“你们两位居心叵测,无端攻击我们医馆诋毁我们的名声,怀夕,打110报警,让警察来。”
妇人心生怯意,搂着壮汉的手臂带着他走,可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回头再找你们算账,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让人过来拆了你们医馆,走着瞧。”
沈怀夕目视这一切,摇头叹息。
这样的事情曾经也发生过,爷爷对她说遇事不要慌张,遇事破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的,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她一直牢记着。
沈怀夕面对众人,稚嫩的脸带着严肃,“生命大过一切,我们医馆不会拿药糊弄人,我们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可同样的,面对这样的恶意打击我们也会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