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无声打在她薄细的皮肤上。
沈怀夕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动。
裴熠退离一点,指腹抚过她的肌肤,“没什么意思,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只需知道一点就行,我对你有很强烈的独占欲,哪怕你看了别人的上半身,我也很不爽。”
沈怀夕再次拨开裴熠的手,满满的无奈,“你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裴熠看了眼落空的手,再看她无所谓的态度,沉寂的戾气抑制不住地攀升。
“把衣服解开。”她突然冒出这句话。
那叫嚣的戾气戛然而止。
他垂目,不明所以。
沈怀夕后退一步,明媚的五官张牙舞爪,冲他急促道,“解吧,赶紧……”
裴熠向前一步,没有迟疑,抬手解开衣领下方的纽扣。
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干净修长,冷白精悍,充盈着性欲。
一颗颗黑色纽扣被他不急不慢地解开。
雕刻在他身上的肌肉纹理渐渐展现在她的眼前。
裴熠的视线粘缠在沈怀夕身上,哑声道,“然后呢?”
沈怀夕静瞅他一眼,手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自蜷缩。
她忍着羞涩缓缓抬起手。
一双勾着桃花弧的眼眸,灼灼地盯着他。
手就那样探了过去。
腹肌上冰凉的触感让男人的后背荡起一阵麻,他抿着唇盯着她。
隐忍而克制。
沈怀夕踮脚,凑向他耳边,“我看你了还动手了,可我刚才没碰过他们,你看是不是不一样?性质不一样。”
“你在我这很特别。”她的眼尾微微一勾,散着青涩的媚,偏又甜甜地加上一句,“你是独一无二的。”
裴熠的喉结滚了几下,呼吸逐渐紊乱,单手勾过她的脖子,强势地封住她的唇。
一通压迫性的乱吻。
犹如暴风,亦如骤雨。
猛烈,吞噬。
……
重新回到车上的男人,高挺的鼻梁骨上架着墨镜,餍足地听着音乐,甚至跟着音乐哼了几句。
听完一首歌,才往医馆看去,待那两个男人走了他才驱车离开。
沈怀夕听到车辆离开时那夸张的声响,嘴里嘀咕,“幼稚鬼,醋王。”
比她弟还难搞。
她是无奈的,可无奈又如何?
这男人直白霸道,他这样极端的情绪灼着她的心肺,她会生起一些心疼,心疼他。
爱人如养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最好的花匠,既然已经开始养了,那唯用心灌溉了。
她给余安安打了电话。
“你弟现在挺好的,跟平时一样。”
余安安也听说了黑猫这件事。
“妈,弟弟要是外出的话你最近都要陪着他,留意下裴家有没有猫,还要留意着张姨,要是有异常就告诉我。”
“嗯,知道了,张姨是裴家的老人了,一直也尽心尽责,很难相信她有坏心眼。”
“留意着吧,我也不敢肯定的,毕竟也没证据。”
余安安嗯着,“好。”
傍晚,沈怀夕坐在行驶着的高铁上,身旁是高大威猛的时威,她一整个人就不自在了。
裴熠有事要处理,还要留在东州。
她问他为什么要让时威跟着,他说是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发生。
沈怀夕也就没拒绝了,不过她说像那样的事只是偶然发生,不是经常,让他别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