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余安安当然高兴,谦虚地道,“只希望将来她能找到包容她性子的人,一心一意待她好。”
“六婶定会如愿的。”
余安安挑目,这位四少爷不像传闻中冷情,他待人和善有礼,更难得还是个热心肠,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老太太再次听闻裴熠来了,她让管家寻人过来。
管家的手机刚摸起,瞧见要找的人不请自来了。
他眉开眼笑,赶紧迎过去。
男人裹着一身寒气踏入屋子,管家迎上前,“四少爷进来暖暖身子吧,三小姐也在里头陪老太太说话。”
管家口中的三小姐是裴大爷的长女,前两年开春的时候已经嫁了人,她的婚姻倒不是豪门联姻,是校园恋爱,夫家的家境还算过得去,杨帧随她了,没有上演乱打鸳鸯的戏码。
裴芙兰长相平平但盛在聪慧学历高,加上气质端庄大方,打扮起来也算耐看,她见到裴熠来了便主动招呼他过来坐。
裴熠对这位堂姐没有多出来的情感,不讨厌也不喜欢。
“许久不见了,四弟当真一表人才。”
老太太难得搭话,“阿熠是长得好看。”
裴芙兰笑言,“刚好是在年底最后一天出生,到了那天也该二十六了,可以考虑婚姻大事了。”
裴熠轻笑,眸光深邃,“是该考虑了。”
老太太微微抬目。
裴芙兰看一眼老太太,当起了说客,“刚与奶奶说起宋家,宋艺下个星期来东州参加公益活动,她对你有意,这事两家心照不宣,到时候你挪个时间跟她见见面,当交个朋友也好。”
老太太颔首,“宋家是为数不多的好家庭了。”
裴熠坐在沙发上,凝着这位始终野心蓬勃的老人,一方面是欣赏一方面是厌恶。
“奶奶意不在我的婚姻,是想利用我借助宋家打开香江的市场?”
裴芙兰轻抿茶水,掩盖着眼底突然冒出的意外。
老太太神态自然,没有否认,“阿熠,我的眼光向来不差。”
这话像是说他这个人,又像是在说这件事。
裴芙兰倒没想到老太太是有这个打算,她单纯以为是给宋家一个面子,最终目的是联姻,毕竟豪门联姻是常有的事,可眼前的四堂弟竟然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
爷爷去世几年了,他生前一直规划着开拓香江,只是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走了,奶奶也是个长情的还一直惦记着爷爷的心愿。
看来宋家就是那个切入口了,老太太向来固执,说一不二,四弟的婚事身不由己了。
裴熠今天来的目的不为别的,正是来切断老太太的一厢情愿,近日老太太与宋家联系频密,也许已经达成某种共识。
“宋家小姐再好也与我无关,我有喜欢的人,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今日过来只是瞧瞧您,既然瞧过了那就不打扰了。”
“有喜欢的人了?”老太太实属没料到。
男人轻撵衣领,笑得俊逸懒漫,“堂姐不是说了吗,我快二十六了,有个女人不正常?”
裴芙兰看着起身离开的男人。
茶还没凉,他人已经潇洒走掉了,半分脸面也不给,可他果断不拖泥带水,我行我素的风格谁看谁不迷糊?
好奇到底是哪个女孩被他私自护着?
老太太一脸愠怒地看着空了的门口,裴芙兰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直白地袒露面色。
她好言安慰,“奶奶别着急,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阿熠向来桀骜,他吃软不吃硬,逼不得的。”
老太太拿起搁落的佛珠,布满皱褶的脸上已复慈爱,“羽翼渐丰了。”
裴芙兰离开后,她先是遣人打听裴熠口中的女人。
傍晚,一座座高层商业楼平地拔起,气势磅礴地屹立并排,尽享着得天独厚的城市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