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豪伟起身离开,渐走渐远直至融入夜幕。
冷风贯穿心脏,宋小蓓心如刀割。
一滴滴眼泪滚落,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的,只觉得被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无人知道,她掩埋了一个秘密。
沈怀夕听到的,这两人各有各的立场,宋小蓓的问题来源于现实,她的心理压力太大都做不好自己了,甚至病了。
而周豪伟大概是气话了,觉得她待他太不珍惜,说放弃就放弃,他被伤到了。
至于将来,宋小蓓若是后悔了,那也要受了。
人的选择往往都偏向于眼前的舒适,但谁也有一个极限,她的极限到了,就想跳出这个置她难堪的区域。
可她又何尝有错?一个人的出生从来不是选择题,她也在被迫承受。
周晴鼻子一酸想哭,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听得难受。
陈晓倒是淡定,随手扯过一张纸巾递给她。
周晴接过,“谢谢。”
经常搞笑的那两位也安静,同时唉一声,苏西安先来话,“感情这玩意没有的时候羡慕,有的时候又折磨。”
陈亮接话,“阿豪头一次被甩。”
沈怀夕起身走过去,坐到宋小蓓的身旁,把她的脑袋压到自己薄小的肩膀处,“想哭就哭吧。”
“我伤害他了。”
沈怀夕抬头,“是啊,是伤害到了。”
“怀夕,我是不是错了?”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了,我也不知道,不同角度有着不同的答案。”
“我好迷茫……”
谁的青春不迷茫,总有迷茫的时候吧?
雍京晚上九点多的时间,恰逢是男人那边的早晨。
庞大的城堡式别墅,空荡冷清。
裴熠赤着胳膊从健身室出来,墨黑的发被汗水打湿,精实不夸张的肌肉恰到好处,性感又平添几分野性。
从浴室洗漱完,他走进宽敞的衣帽间,从一排价格高昂的西服区挑出一套。
出来时,衣领上还挂着一条未系好的领带,随意的模样有几分斯文,也有几分桀骜的冷野。
他向床前走去,随手捞起手机拨亮。
沈怀夕依旧没有给他发信息,空的。
他的眉眼没有什么情绪,放下手机把领带系好,拾起价值不菲的腕表套入腕骨之中,浑然天成的贵气暗自散发。
数分钟后,端着早餐过来的佣人走路都比平常稳妥,把早点送到他的面前就赶紧退下。
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气压有些低。
搁置在侧的手机终于来了点动静,裴熠放下刀叉看过去,脸色一度暗沉。
“什么事?”
“那个司老大知道你回来了,听说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是不是太闲了,闲事管到我头上?”
司徒剑莫名受了他的气,却又觉得高兴,“一大早心情怎么那么差?”
裴熠断了与他的通话。
司徒剑垂眸,心情不错,裴熠这个男人不高兴他就高兴,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儿变态的嫉妒在身。
明媚的阳光洒满,像金子的碎光在晃。
坐在车上的男人按了沈怀夕的号码,单手支着额撑在车窗边等着她接听。
往日这个时间段她会发信息给他,心情好时还会来个视频,今日一个字都没有,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