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祁搂着沈怀夕的腰,将人贴向自己,“往后你的每一世我都预定了,只属于我。”
不与任何人分享,完完全全只是他一人的沈怀夕。
沈怀夕回过神,“我不信有轮回这一说了,人的生命到尽头两眼一闭就归尘了,还会有灵魂吗?倘若有,已经去世的亲人怎么不回来呢?”
唐祁将她带到前面,靠到她白皙的颈边,那里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
听着她说,“一辈子够漫长了,生活中的琐碎事又特别多,分歧总会有,等到有一天你想跟我吵架了,恼火起来有可能想掐死我也说不定。”
“我不会跟你吵架。”
沈怀夕哼一句,“上次你吃醋了,脾气就挺大的,还有一次直接掐了我的脖子。”
他掀起眼皮,目光骤然暗沉,“什么时候掐你的脖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说我低血糖晕倒的第二天。”
吃醋的那个人不是他,掐她人更不会是他,是裴熠。
他怎么敢!
坐着实在太冷,沈怀夕站起身扯他的尾指将人拉起来,“走吧,坐久了屁股冷。”
他当下的目光深邃,“如果是我,往后陪着你的人只是我,你会喜欢吗?”
沈怀夕什么也没想,直接回答,“喜欢啊。”
他笑了,笑意直冲眼底的尽头,“好。”
石板砖铺成的校道幽静,两旁的枝叶交错,看起来像拱门又像隧道,沈怀夕特别喜欢走这条路。
唐祁若有其事,“早上问的那个事,的确是我提供了线索给警察,汤思敏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后面牵扯着一些事就交给警察去管了。”
沈怀夕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事,“裴卫舟现在怎么样了?”
“截肢,右肢截断,听说醒来后在闹,知道副驾座的人死了才静下来,把所有人赶出病房,鬼知道他是不是躲起来哭。”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不带半分情感,别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大堂哥应该很喜欢那个人吧?”他也在后悔和痛苦吧?
沈怀夕没再深想了,这样的结果已经定下了。
听着她的话,唐祁的目光久远。
在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见过裴卫舟的。
裴兴锋,裴熠的亲生父亲被他打得奄奄一息之际,被裴卫舟撞见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裴卫舟硬生生挨了他几个拳头,自那以后裴卫舟总是不服输地挑衅裴熠,从而来彰显自己的强大。
偏偏裴熠不知道自己打过裴卫舟,面对那些挑衅只当他神经,那时候的裴卫舟还没有结婚,吊儿郎当的还有几分风流,也是个能俘虏女孩子芳心的男人。
唐祁本想带沈怀夕回酒店,刚走出学校门口,他接到了周司旻的来电。
正好,他也想找这个人。
最后,不得不将她留在学校。
“等我回来,晚上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