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情绪聚集在一起,沈怀夕抿着唇,情绪低落地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她开始讨厌这样的异地生活,也不喜欢过于情绪化的自己。
第二天是周五,学校通报了两名学生的行为,并作出了停学处罚。
沈怀夕收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意外,居然是欺负她的那两位。
怎么回事?为什么?
后来,她打听到了,说是有人刚好见到她被人霸凌,才上报了这件事。
可当时,她记得没有人路过。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沈怀夕直接失去了与裴熠的联系。
他身边的人,还有他这个人突然之间都消失了,她似乎又回到了单身的日子,那个结婚证仿若不存在一般,没有半分真实感。
她甚至会想,他在国外是不是遇到更好的人,喜欢上别人了?
所有科目已经考完,周五当天,沈怀夕回宿舍快速收拾了行李。
她跟宋小蓓和周晴道别后,匆匆赶回东州。
听说,老太太快要不行了。
余安安告诉她老太太病得突然,又急又凶,也许熬不过今晚了。
医生说人随时会走,今晚她们都得守在医院。
余安安让沈怀夕赶去裴家照顾裴宸宸。
上个月,裴家大爷走了,人没了。
丧礼过后,沈怀夕在裴家见了老太太一面,过去的时候还以为老太太会为难她,可没有,老人家还送了几样饰品给她,那些饰品哪怕是余安安看了,她也眼红。
至于感情上的事老太太没有提及过,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裴熠这个人。
两人都没有挑破那层带着不愉快的窗纸。
当时,她是觉得意外的。
现如今回想起来依旧有这份感觉。
坐在高铁上的沈怀夕思绪繁复,她抬手敲了敲脑门,脑袋里装着太多想不通的事情,都快结成浆糊了。
落脚到东州已是傍晚。
踏出高铁站,沈怀夕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人,同一种感觉,像是时空错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