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没理周司旻。
焦点全然不在他身上。
周司旻苦恼，瞧他目前的反应，有些不好辨认。
不确定了，毕竟这个男人经常会冷脸的，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眼前这位不是第二人格。
见人没反应，他只好静观其变。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被着急走来的女人吸走。
这个女人是裴熠的表姐方念初，是他母亲那边的人。
巧的是，也是他本人的前前前任，留学那会一起过，仅有两个月。
亲过，没睡过。
方念初自然也见到周司旻，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没管他，也不跟他打招呼，只当他是一泡空气。
方念初走到裴熠身侧，唤他，“你怎么出来也不讲一声？中途离开这样不好。”
裴熠目视着台上的女孩。
“阿熠，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周司旻看到他垂放的手在收，渐收成拳。
啧！该不是嫌她烦，想打人吧？
顺着他看去的方向也跟着瞧过去。
女团舞？他竟然看跳舞看得这么入神！
行了，当下这位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主人格，主人格绝对不受女色所诱。
目前的这位有点色，肉紧得捏拳头了。
好烦，到底怎么回事？
周司旻给方念初打了个眼神，示意她过去。
方念初不情不愿地跟他走过去。
两人站在相对安静地方。
“发生什么了？他怎么回事？”
方念初平时是个温柔的人，偏偏就不爱给好脸色周司旻看，“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
“有情绪等会再闹，先说说阿熠的事，认真的。”
方念初回来也是想找他的，只不过突然见到就特想给他脸色看。
当初是他甩她的！
算了，先谈正事要紧。
“他回来的时候我找过他，可他对我这个表姐也是不爱搭理的，不过他这个人一向清冷倒也没什么。”
方念初既是裴熠的表姐，也是他的私人医生。
周司旻听不到重点，“然后呢？挑重点来。”
“你要是插嘴我就不说了，我现在都是从简到重来。”
周司旻郁闷，都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没点变化？老是怼他总要顺着她。
然而，对别人就温柔似水，这份落差实在是让人意难平。
他挫败，“行，你说，我保证不插嘴。”
方念初继续，“小姨生辰那日，他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应该是那日开始就出现问题了。”
“什么文件？”
方念初瞥他，“你以为我是神仙吗？他也不跟我讲那些，不过我问过格格，格格说那封文件是从国内寄过来的。”
周司闵皱起了额，“初始他先表现出什么异常？”
“头痛是最初始的表现吧，可我见他不完全像是头痛，说不上来，我发现他看手机的时间长了。”
“他回来也忙，一堆没完没了的文件还有开不完的会议，我以为他是太累，就让他休息先别工作。”
她无奈叹气，“可他不听我的，一点也不听话，好歹我是他表姐。”
“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方念初有几分犹豫，想说又不想说。
“其实，我怀疑阿熠是有心理疾病的，这事你先别跟他讲，我怕伤了他的自尊。”
周司旻轻咳，“你怀疑他有什么心理疾病？”
方念初挪了下脚尖，“抑郁症。”
周司旻：“”
“何以见得？”
“他一时一个样。”
被她看出来了，可她不知道他有精神分裂。
“他还有什么症状？”
方念初把她发现的都说了，“有时候会忘记一些东西，有时候又会记得，会很奇怪，周而复始，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周司旻听得额头紧锁，他清楚裴熠的状况还不至于弄成这般，“他的感情生活如何？”
方念初摇头，“我哪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吗？”
浪费口舌了。
“后来，我发现他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就给了他一点心理暗示，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结果他像变了个人一样，连他回国我都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你？你你你……”周司旻倒抽一口大气，瞪大双目，“方念初你居然搞他？”
“他这么个情况你居然给他做心理暗示？你以为你是专业的吗？有病吧你！”
这次，周司旻真的恼火了。
怪不得了，无端怎么会变个第三人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