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么慢?若非我用迷药迷晕了这院里的护卫,不等你们过来,俺早就暴露了!”夜行衣男子有些不满的责问着两个抗口袋的男子,两个人相视一眼才说到。
“这不是还得躲避巡夜金吾卫么,稍稍慢了些罢了,这可是个大活人,又不是小童,总要慢一点的!”带头的男子语气有些低的对夜行衣男子解释道。
长安城的大佬太多了,随便一块砖落下来,都有可能砸死一个勋贵,或者勋贵的家人!而勋贵无论大小,就都不是一个县令能管得了的!虽然长安、万年两个县的县令都是从五品的高官!
“大哥,咱们趁着裴家公子醉酒,将这裴家送到那个小院女人的被窝里,就能得三百贯银钱,这事我总觉得不对劲啊!”两个黑影趁着天黑,将一个布口袋扛着走在坊市内,两人熟练的躲避着巡逻的金吾卫将士。
夜行衣男子看了看两人的身后,将两人引进了院子。
大唐的都城长安,近百万人口的巨大都市,每天发生在这座城市光辉外表之下的黑暗龌龊又有多少?
不走进这座城市,不融入到这座城市底层的黑暗之中,你永远都想不到!
这就是长安的实际情况!
长安、万年两个县内捕头、捕快、捕手不下数百人,每天都忙碌的几乎不成人形,但就算这样,长安、万年两个县的县令也很少有做超过一年的!
长安每天会发生数十起命案、儿童丢失、贱淫、抢劫、偷盗……
但最后能有一个令苦主满意的案件,甚至不足一成!
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上,从不缺乏小人物的身影,但大人物又有几个人在乎过小人物的死活?
这就是京畿之地的无奈。
忽的,一柄匕首刺穿了落后那人的心脏,还未等惨叫声传出,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没了声息。
打头那人刚要回头查看情况,再回头的瞬间一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不许动这院子里的任何财务,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卖命,别出了差错,交代了小命!”夜行衣男子又警告了一句,才带着两人走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后面的两人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胭脂的味道,可见这房间的主人定然是个女人了!
无论这夜行衣男子是要坏了这屋中女子的名节,还是要栽赃这布袋子里的裴家公子,跟两人都没有关系!
“钱就在这,你们拿去吧!”夜行衣男子指了指院子里的一个木头箱子说道。
两个男人顿时兴奋了仔细查看了一会,才点点头的说道:“信誉不错,以后有事还找我们兄弟,定然办的干净漂亮!”
“不必了,吾等日后勿要再见,各自回家吧!”两个男子抬着有些沉的三百贯钱箱子,缓缓的朝外走着,脸上一脸的脑子之色。
“兄弟……这不合规矩啊!”打头那男子虽然被匕首和横在喉咙上,但神色已经比较自若。
打头那男子刚要抽动腰间的钢丝,就被夜行衣男子一匕首直接割了喉。
两个抗钱的男子刚刚还在憧憬着未来的生活,但转瞬之间就成了两具还有些温温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