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包带断了。
每天装着电脑,手机,充电宝,拖线板,各种琐碎的物件,确实过于沉重。
它终于承受不住,断掉了。
便每日拎着走。
上下板则放在电瓶车上,夹在两腿中间,仿佛电瓶车的组成部件。
电瓶车则像一个移动的家。
车把上挂着水壶,中箱里放了备用的锂电池,后面则有雨衣和充电器。如今加上我的背包,另外还有个包,里面是一身衣服,剃须刀,毛巾。
东西说不上多。
但仔细想想,我在这座城市拥有的,也只有这点东西。
那天,我与这城市告别。
并不需要做太多准备,骑着车,径直离开就行。
备一身衣服,是因为晚上走的迟。
有时候是与安保的兄弟喝酒吃饭,放松心情。有时候是忙工作,不得不熬夜。
有一身衣服,我去安保的宿舍过夜,或在项目寻个角落睡觉,第二天能有换的,会稍稍舒服点。
工作还是很忙。
但我跑来跑去的时间很短,因为还有别的任务。得给员工写考勤,算工资,准备琐碎的东西。
物业的领导,去跟甲方开会。
听说被训的狗血淋头。
回来生了很大的气,让大家把各部门的管理方案重新写,还要交一些琐碎的文件。
我挨了训。
也得写,却又写不出来。
我知道写出来的东西是没用的,现场的问题,只能到现场去解决。但人生往往会遇到这种事,你知道是在浪费时间,却又不得不做。
拖到八九点钟,终于还是没能写出一个字。
骑车回家。
躺在地铺上,翻来覆去。
倦极而眠。
二十九日的早晨,骑车到北站,乘大巴回家。上午七点二十的车,晚上七八点才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