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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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連絡人。時星予怎麼會忘，當初填的時候，還是她自己要求的。
向晚沉問她，為什麼不填家裡人？
時星予沒有回答，而是慘兮兮地問：“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於是，向晚沉成了她的緊急連絡人，至今不曾改過。她只是沒想到，自己受這點傷，還要興師動眾地聯繫她的緊急連絡人。
“時星予，”向晚沉喊道，“你剛剛是想走嗎？”
時星予肩膀略略一縮，犯了錯的瑟縮模樣，讓向晚沉沒了脾氣。
都這樣了，還不乖。向晚沉歎氣。
一般出不了什麼問題。
傷手被抬起的那一瞬，時星予痛得一咬牙。
時星予在她們之間攔起了一道透明的紗，向晚沉看得見、摸得著，就是怎麼也破不開。
“可以。”
醫生拿了護具回來，打破了她們之間令人窒息的沉默。
於是醫生自然地差遣道：“那你過來，等下攬著她，別讓她動。”
時星予癟著嘴，不說話了。
這讓向晚沉感覺疲憊。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撬開時星予的嘴，讓她把一切告訴自己。
何況醫院的信風系統裡有添加氣體抑制劑，用來限制所有人的資訊素濃度。所以即便向晚沉釋放出正常的資訊素，也只有離得近的人可以聞見。
“臉上呢？”向晚沉問，“也是撞的？撞出了抓痕是嗎？”
“不小心撞的……”
以前時星予總是羡慕向晚沉的身材，向晚沉很瘦，有著漂亮的鎖骨，柔軟的腰肢，瘦直的長腿。
醫生一走，診室裡只剩下時星予和向晚沉。剛才那些進進出出的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這會兒安靜得讓時星予心慌。
時星予被迫靠在了向晚沉柔軟的腹部，她感覺到熱，腺體裡生出酥|麻，沿著脊柱一直蔓延，鑽進尾椎骨。
時星予的身體驟然一僵。
她的手，本能地圈上了那人的腰，捏著那人腰間的衣服，將柔順的面料捏出曖昧的褶皺。
向晚沉抱手站在一旁，“時星予，怎麼回事？”聲音冷得要命。
“回診室去。”
向晚沉知道，時星予能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可這人就跟失語了一樣，安靜地坐在那，不打算對她做任何的解釋。
向晚沉的腳步近了，站定在時星予的面前。那人不肯抬頭，她便蹲下`身，將自己送進時星予低垂的視線裡，“時星予，能不能對我說一次實話？”
時星予沒來得及拒絕，向晚沉已經到了她的身邊，手一抬將她往懷裡輕輕一帶。
向晚沉卻不准她減肥，少吃一口都不行。
“你的母親今天來找過我。”
時星予啞了啞，道：“我沒、沒騙你……”
但她不一樣，她沒有向晚沉那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所以總感覺自己胖。
她抬起手，怕時星予不願意讓她碰，只用手背貼了一下她微腫的臉頰。
向晚沉的手蒙在時星予的眼睛上，語氣輕柔：“時星予，放鬆。”
時星予呼吸一扼，“對不起，我沒想到她會去找你。給你添麻煩了。”
時星予搖了搖頭。向晚沉卻說：“她不吃痛。”
“那你怎麼撞的？”向晚沉淺色的眼眸盯著她一瞬不瞬，那蹙起的眉心嚴肅極了，可語氣放得輕。
安撫資訊素可以有效的緩解ao的各種情緒，所以有時被當成一種輔助治療手段，在醫院是可以使用的。
時星予老實地跟在向晚沉身後，跟小朋友被家長領進門似的，進到診室裡。
“她肩腫得厲害，肯定疼。”
“她說你很需要這份工作。”向晚沉寸寸掃過時星予的臉，“醫院打給我說，你沒錢治療，為你申請了omega醫療減免。還問我你怎麼受傷的。”“我回答不出。”
“關節復位打固定是吧，去裡頭坐，在椅子上等我。”
重了，怕時星予跑。輕了，又堵著自己。
向晚沉的腰線便被勒得清晰可見。漂亮的腰曲。
“怕痛嗎？”醫生問時星予。
臉頰的輪廓都是優秀的，線條感淩厲。
“醫生，我可以給點安撫資訊素嗎？”
因疼痛而灼燒的神經被野薔薇的香氣撫平，尖銳的針刺感變得不再那般清晰。
那時，向晚沉總喜歡從背後抱她，將她裹進懷裡，鼻尖嗅在她的耳側，再到頸後，溫熱的鼻息一下下地撩動她。
教她渾身都酥下來。
回憶在時星予耳尖描上一圈薄紅。時星予尷尬地鬆開手，卻在下一秒被那蔥白的手裹挾著，重新搭回了那纖薄的腰側。
時星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手也不會抽了，一邊想要靠著抱著圈著，一邊又在心裡警告自己不行。
可是那醫生下手實在太狠，時星予的思考能力在劇烈的疼痛中分崩離析，她把臉埋進了向晚沉的懷裡，手將她圈得緊。
過分依賴的姿勢。
聲聲悶哼從齒間泄出，又被野薔薇濃烈的香氣安撫下來。
“這濃度的信息素倒是少見。”那醫生看了眼向晚沉，“她這肩上的舊傷，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