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在老宅正门已是傍晚,
得到消息的亲戚也跟着来瞧瞧,
打头站着一位雍容的妇人在门口张望,身后跟着四个丫鬟,主人架势十足。
“谨言累了吧?快进来 ,屋内酒席早就置办好了,就等你们小两口。”
车一停,二太太赶紧迎了上去,笑的和蔼。
来的车上,江瑾言跟朱云舒大概将老家亲戚说了一遍,
她立刻将面前这位夫人对上号,
“劳二太太费心。”
这位二太太年轻时孤身一人带着儿子投奔江家,江老太爷看她孤儿寡母可怜,掏些银钱让他们在许昌做些小买卖,顺道帮打理江家祖宅。
朱云舒笑。
这买卖看来可不小!
她自小在珠玉中玩耍,一眼就看出二太太腕间镯子不凡。
老坑阳绿翡翠如今是打着灯笼都难寻,何况挖出这么厚的镯子。
“少奶奶可别见外,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这些年多亏依仗江大爷,再也没人敢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的。”
“你们这些个没眼力见儿的,还不赶紧把少爷少奶奶行李送进院里去。”
丫鬟小厮得令,赶紧将后备箱里的行李往屋里运,
此时,最后那辆车也到了,
江五爷一下车就开始嚎起来:
“娘!娘快让他们把儿子放了啊!再绑下去儿子手要废了!”
“闭嘴!”
二太太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心疼的不行,碍于江瑾言她们,只能作势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到:
“你个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不学好,如今更是得罪到少爷头上了!还不赶紧跟少爷少奶奶赔罪!”
她看似打的用力,实际上只是听个声响。
“大少爷,少奶奶,都怪我,我替他向二位赔罪!”
二太太话头一转,拿出帕子开始抹眼作势要给江瑾言跪下,
被朱云舒眼疾手快一把拦住,
笑话,再怎么说二太太也是江瑾言长辈,
要真是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面给江瑾言跪下,不出半天外人唾沫星子就能给他们夫妻淹了!
这哪是赔罪,分明就是逼江瑾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二太太打的正是这个主意,越发用力的哭喊:
“子不教父之过,我那可怜的小五从小没爹,是我做娘的没教好,有什么我一力承担,”
“二太太这是作甚!”
“少奶奶,要怪就怪我这个当娘的,都怪我将他养的娇惯,您将他放了吧!”
她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小五是我们爷唯一一根独苗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都无颜见我们爷啊”
“瑾言这次就算了吧,难得回来一趟别把时间耽搁在这里。”
“小五还小,瑾言稍稍训训得了,二奶奶这几年打理老宅也不容易。”
身后亲戚也跟着帮腔,二太太看了更加来劲。
江瑾言薄唇紧抿,幽幽道:
“二太太可知令郎犯得什么事?”
事情发生的急,二太太只打听到江五爷在船上调戏女人。
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小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