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晗和泰哥看着这凭空出现的人脸也不吃惊，只是淡淡地看着满脸是汗的张源一。
张源一咬着牙，嘴里叽里咕噜，冲着王双梅说着。
王双梅茫然地不断摇头。
张源一的汗滴落的越来越多，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继续对着王双梅说着什么。
王双梅突然自口中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周围的空气有冰霜凝结。
原本已经是一月，位于方国北部的黎市气温早就降到了零下几度，周围的树木早就裹上了白衣，严防死守这严寒。人们当然早就穿上了御寒的衣服，可是在这个房间里，王晗和泰哥感觉身上的衣服是白穿了。
泰哥还好，原本就穿了件勘察服，加上身上穿了棉袄，勉强够抵挡一阵。
而王晗穿着蔚青色的挺拔制服，虽说是棉质，但也是单薄的可怜，此刻的他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王晗颤着手，哈着气冲着泰哥说道：”泰哥，他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泰哥搓着手回道。
与王晗泰哥感受到的严寒不同，此刻的张源一只想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赶紧脱了，他太热了，每此施展这该死的引灵术，都会让他气血翻涌，血脉膨胀。
唉，早知道当初就好好学了，落到现在留下这后遗症。张源一不免想到。
张源一强忍燥热，口念灵文，与王双梅一阵沟通，
他的眉头很快就拧在了一起，片刻，红光消散，王双梅的人脸消散。房内气温恢复如初。
王晗率先开口问道：”怎么样，问出是谁杀了她吗?
张源一摇了摇头，眉头不展。
“她认识凶手吗？”泰哥问道
张源一还是摇头。
王晗泰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那你问出什么了？”
“什么也问不出来，她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不断地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泰哥诧异道
“都是报应，都是报应，这就是我的报应。”张源一学着王双梅的口吻说道。
“报应？”王晗拿出笔记录了下来。
“也就说这个被害者什么都不肯说，她在隐瞒这个凶手？”泰哥说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
“不会是你的术法失灵了，所以什么都问不出吧！”王晗不信任地对张源一说道。
张源一没有理他，因为他也猜测了这个可能性，往日无往而不利的引灵术居然什么都问不出来。这太奇怪了。
“那现在怎么办？”王晗问道。
严局让他把张源一找来，本来就是想借助他的能力快速破案，毕竟蠡县区已经很久没出过这种人命案了，虽然现在案件的消息被封锁了，但是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记者媒体，包括自媒体都会蜂拥而来，到时候舆论发酵，破案压力和难度就几何上升了。
泰哥也有些犯愁，验尸，他在行，破案并不是他的领域。
张源一开口道：“报应不就是线索吗?
这算什么线索？”王晗嗤笑道。
“你觉得什么人会觉得自己的死是报应？”
“你是说？”王晗脑子动的很快，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片区电话。
“喂，肖队长吗，对，对，我是王晗，我希望请你排查一下王双梅的人际关系，从以前到现在的，重点是有没有与人结仇，对，对，希望你尽快。”
王晗打电话的时候，张源一已经离开102室了。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王双梅说的报应，究竟是什么样的报应能让一个人甘愿被人挖掉双眼，心甘情愿等死也不愿意供出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