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乔矜随便垂眸一眼就能看清他,确实要方便,江桑欲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长得太高,而被迫趴着。
好霸道。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便开始抚着唇哭诉:“乔爹,你可要为人家做主~”
乔爹(矜):“说。”
“哇,爹爹好霸气哦,那人家可就说喽。”江桑欲捏着嗓子嗲嗲的。
乔矜握紧了拳头,刚好被还想做戏的江桑欲看见。
“咳咳。”他猛地一声咳嗽,终于切换回正常人格:“白天接戏,嘴被人拿针戳了。”
系统看戏上线:【他这是要跟你装到底了?】
“是吗?”
乔矜惊讶,对江桑欲招招手:“给我瞅瞅。”
得了话。
他利索的坐起,因为之前在乔矜脚边打滚,此刻,他只要坐直挺起腰,就能把下巴放在她手里。
江桑欲也是这么做的。
在同身高下,对比男性,女孩子的手天生就要小一点,而江桑欲整个人身高逼近一米九。
在他眼中乔矜的手,就像猫咪的小爪子一样小小的,很可爱,猫咪亮爪时,挠人疼得厉害。
而乔矜的手,打人的时候也能要他狗命。
“嘶……痛痛痛!你轻点儿!”
“不重点,怎么帮你看伤,我总得看严不严重,说不准还得送你去看医生。”
“报复,你这绝对是报复!”
江桑欲不干了。
她竟然还故意摁他的伤口,唇上,舌尖,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出血了啊!
乔矜一出手,江桑欲感觉自己要猛男落泪。
“不说是拍戏的时候,被人弄伤的吗?”乔矜松了手,淡淡斜了他眼:“怎么扯上是我报复?”
江桑欲摸着唇,心虚的移开眼。
伤是怎么来的,两人心知肚明,他不想戳穿那层纸窗户,但乔矜不想留对自己有危险的人在家里。
“说来也巧,昨天有个不长眼的,把我也弄伤了。”乔矜道:“虽说后面我报复回去,但他戴着面具,也不知道是谁。”
她看着江桑欲眼睛乱飘,满脸写着心虚二字,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一样。
可……
乔矜不禁回想起昨日,能用那样手段审讯阶下囚的人,真有这么憨?
他到底是知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认出他了?
如果不知道还好说。
如果知道,他还整这死出……
乔矜看江桑欲的眼神越来越冷。
江桑欲打了个颤,忙说:“好啦好啦,我可以解释的。”
“你说。”
她就静静地看他狡辩。
……
此处无声。
江桑欲憋了半天,没办法,他试探道:“如果我说,我是在白马会所拍戏,你信吗?”
乔矜呵呵:“你信我信你吗?”
江桑欲慢吞吞地回:“我信啊。”
一分钟后。
江桑欲被叉出去!
“乔爹?你开门呀?”
“……”无人回应。
客厅内。
乔矜已经重新戴上耳机学习。
十几分钟过去。
江桑欲还在锲而不舍的敲门,因为里面一直没声,他逐渐有点无力:“有本事把我拎出来,你有本事开门啊。”
乔矜一直没理。
还是系统提醒乔矜去看小区物业群,她才发现,江桑欲在门口的视频被发到群里了。
江桑欲长得极艳,就是属于那种男狐狸精一样的长相,换成是女人,指不定要被某些人暗骂妖艳贱货,造谣是二奶。
好看的东西都容易吸引目光,更别说长得好看的人了。
不到片刻。
江桑欲之前被富婆强抢的视频,也被扒出来,连带着还有乔矜的身影。
“不好意思,我朋友喜欢拍戏,给大家造成困扰了。”
乔矜不想出名。
她在群里解释后,就将江桑欲带回来了。
“真是在演戏,我没骗你。”
“那药呢?”
“是解药,进来的人都会被喂那种东西,不提前吃,容易出事,我自己都没两颗呢。”
江桑欲一脸心疼,怕乔矜不信,还好他提前做准备带了一样在身上,当场给乔矜,表示可以拿去检查。
乔矜:小财神,上。
系统:【五百万。】
叮咚,账号直接扣款。
没一会儿,系统检查出来,确实如江桑欲所说的那样,是种特殊的解药。
乔矜又给了系统五百万,核对自己身体也是真的残留了这种解药物质成分。
药还在江桑欲手心。
他见乔矜神情缓和,不似方才那般冷漠,忍不住笑了:“你可是我的金主,害谁也不能害你呐。”
乔矜打量江桑欲。
片刻。
她道:“就算你想,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听起来很自大,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就算昨天没有他的帮忙,乔矜最后不也出去了吗?
不仅能出去。
她还成了会所里的贵客。
一个被赶出豪门,却反手差点把豪门摁死,外表柔弱纤瘦得像个黛玉妹妹,实际上,手劲比牛还大。
怎么看,怎么神秘。
说不好奇,是假的。
在江桑欲的设想,昨天应该是在女打手,给乔矜喂完药,丢去接客。
在那时,他再将人运出去。
思索间,江桑欲笑眯眯靠近:“乔爹,你是不是对药有抵抗的能力?”
乔矜翻了一页作业,头也没抬的问:“你在会所演什么戏?”
“一个问题换一个吗?”江桑欲摸着下巴思索着:“也不是不行。”
他说:“卧底戏。”
“在那种地方当卧底?”乔矜笔尖转动的速度慢下来了:“奉劝一句,白马会所背靠的组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的人随意,听的人暗惊。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地方,江桑欲能知道,还是因为在里面做了一年的头牌,无意间发现。
“什么组织?白马会所不就养了一个孤儿院吗。”
江桑欲道。
刚说完。
他就注意到乔矜笑了一下。
也是这时,江桑欲忽然察觉自己是中了陷阱。
乔矜合上手中的习题册,望向江桑欲:“原来你知道白马会所后面的组织。”
江桑欲:大意了!
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乔矜已经探出想要的答案了。
如果他真不知道组织的事情,在乔矜奉劝他时,就不应该是那个态度。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先感到警惕害怕,然后再将信将疑的打听是什么组织。
无论是哪种,都不该立马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