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知道了,朕岂不是小丑,演了那么多天。”姜夜柔失落,看来她一点也不擅长扮演别人。
“陛下说笑了,后宫妃嫔们都很喜欢陛下。”娇憨可爱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不像姜夜安只会色眯眯的看她们。
“真的?”
云妃点头,“前儿个家兄来探望臣妾,臣妾听说陛下受伤了?”
姜夜柔摊开手,伤口已经结痂脱落了,但还有淡粉色的疤痕,“扯缰绳的时候磨了,快好了。”
“伤的不深,应当不会落疤。”
“你哥哥来看你,有没有说外面的事?”比如荣西树怎么样了,还活着没。她向误泽打听,误泽都不理睬她。
“坊间都在传公主殿下容貌绝美,公主殿下的衣裙样式已经在贵女间流行开了。也有人说荣秀才不畏强权,舍身救人,可谓是当代豪杰。”
“他还活着?”
云妃点头,“不过就剩半口气了。”
姜夜柔眉头紧皱,她得想办法出宫。
“你同她讲这些做什么。”误泽掀开垂帘,缓步走过来,眼神落在姜夜柔的手上又移开。
“拜见九千岁。”云妃站起来欠身请安。
“平身,落座。”
云妃闻言转身坐在离姜夜柔较远的位子。
误泽很自然的坐在姜夜柔旁边,不悦道:“陛下打听这些做什么?”
“皇宫太大太无聊,想出去玩,你又不许,只能听云妃讲讲外面的事,解解闷。”
“陛下不怕刺客了?”
“朕大可不打扮的那么招摇。”
误泽扯扯嘴角,“刺客找到了,是工部尚书钱越山。”
“为什么?”姜夜柔很意外,难道不应该是孟灵吗?
“说是看不惯你。”
姜夜柔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
误泽挑眉,“陛下笑什么?”
“朕知道他,他经常跟常青对着干。说他看不惯朕,朕信,说他因此刺杀朕,就有些牵强了。”朝堂上的派别她心里有些数,常青是误泽的人,钱越山大概是商科的人。
“他是给孟灵顶罪的吧?就算他真的站出来顶罪,心中怕是也有怨怼。”虽然她也是猜测,但误泽掌政两年,中立派也都被逼到不同阵营了,现在朝堂上只有孟安邦中立,但他的女儿是商科的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中立还有待商榷。
至少他的儿子孟萧还在镇守边疆,没有参与朝堂纷争。
误泽来了兴致,笑道,“细说。”
“无非是不能接受自己选择的所谓明君为了一个女人就把他卖了,朕来猜猜商科怎么劝说,待孟萧回到京城,兵符就会归孟灵所有,到时再策反姜夜安,取天下便如探囊取物般简单。到那时必定为你追加谥号,你就是开国功臣云云。”
“看来陛下对自己的皇兄很了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姜夜安与南屿的所有联系都被切断了吧,不然他也不会被逼到一次又一次的招兵买马。”
姜夜安现在是有兵符也无用武之地,这就是民心所向的重要性,若是有几个拥护他的,就是死也愿意为他做事,这兵符有一万种方式送到南屿调兵。
不管是误泽还是商科,都不会让他手里的兵符起作用。
姜夜柔一顿,继续道:“你可以趁机拉拢钱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