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姑娘果然没有说谎,一切都如约而至。当唐牧白驾着马车抵达溧阳大门之时,就马上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领头的那人还是老熟人。
虎威营大将军,曹禾!
曹禾见到唐牧白瞬间开心,道:“哈哈哈,方才公主……”
“咳咳。”旁边的娟儿咳了两声。
曹禾急忙刹住到嘴边的话,看了一眼旁边正瞪着他的娟儿姑娘,打了个哈哈,急忙转移话题道:“李军医,快快看看情况。”
一位中年郎中走过来,先是对着几人行礼,然后在准许下才上了马车。
唐牧白经过这几日的“被调教”,已然悟出了一些道理,方才听到娟儿姑娘咳嗽了两声,当下立马转头问道:“娟儿姑娘怎么了?可是这几日舟车劳顿,又在马车外餐风露宿,染上了风寒?”
娟儿眉头一挑,脸上有几分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呆瓜开窍了吗?哼哼,还是本姑娘教育的好。但又带有些许傲娇的问道:“那如果我说是呢?”
唐牧白咧嘴一笑:“书中有曰,病至而治之汤液。若娟儿姑娘受凉偶感风寒,可多饮热汤。此乃温阳之物,可驱寒暖身。”
娟儿:“……”
“罢了罢了,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幻想。”
唐牧白不知娟儿姑娘此话何意,只能以憨笑对之。片刻后,那李军医从马车中出来,对曹将军行礼说道:“身上多处刀伤剑上,其中一剑更是险些刺破心脏,失血过多,好在是敷了一层奇特的药物,竟然能止血化伤,一些浅的伤口都已经结痂自愈,妙哉。”
而后李军医又转身对娟儿姑娘道:“敢问姑娘这是用了何种药物?可是我大夏医药司之新品?”
“咳咳!”娟儿姑娘又咳了两声,而后道:“本姑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都是这位给处理的伤患的。”
她指了指旁边的唐牧白。
“哦?”那李军医倒是一惊,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急忙又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
但他话还没说完,曹禾便道:“李军医你咋叽叽喳喳这么多话呢?人要不要抬回虎威营治疗?”
李军医略有些抱歉,但仍旧坚持说道:“曹将军,此药止血效果甚佳,又能促进伤口自愈,若是能普及军中,可救无数兄弟于伤痛之中,因此属下才如此冒失,若小兄弟有所介怀,那便当在下未曾问过。”
唐牧白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这药其实就很寻常,股么着就是道士爷爷研究的那些丹药里面最低等的那一类,从未想过还能引起军医的注意。当下便道:“李先生莫要客气,此药其实甚是平常,乃我一前辈平日里炼制的疗伤药粉,名字嘛……似乎是叫金创散,药方也是寻常,取雄猪油、松香、面粉、麝香、黄蜡、樟脑、冰片、血竭、儿茶、乳香、没药十一种材料放置丹炉熬制成糊,风干后捏磨成粉便可。”
李军医没想到唐牧白竟然如此不在意的讲出了药方及做法,有些意外,而后却是颇为感激,连连道:“原来还要加之面粉……哈哈,难怪医药司出品的金创膏效果远不如小兄弟这金创散,小兄弟之大义,在下一定禀报至医药司,而后再向朝廷申请奖赏于你。”
唐牧白倒觉得没什么,不过极为寻常的一昧药方罢了,若是给他材料,还能练成效果更好的强效金创药。
此刻他倒是觉得今天娟儿姑娘有些奇怪,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心道:莫非不是风寒,是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