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看?”
项庄问的急切,贾诩却不慌不忙:“此乃美人惑主之计,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主公不可掉以轻心。”
要说项庄也不是没有怀疑,回忆那天遇刺的情形,刺客的计划并不周密,好像刺杀他不是要紧事,还藏着更深的阴谋。让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刺客被活捉,以此施展美人计,渗透到郁林集团高层,或许才是策划者的真正用意。当然,任何计划都得舍得下本钱,不说那些必须送死的刺客,单说一位迷倒众生的美人就不好弄,三国也不过一个貂蝉,可见天下美人很多,祸国殃民级别的却很少。
“文和先生,如之奈何?”项庄直接问了,他看出来了,虽然贾诩留下不情不愿,但人家拿钱办事,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不妨将计就计。”
项庄搓搓手,这话的意思无疑是让他先把美人骑了,麻痹对手,如果真是美人计,他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小心提防。贾诩早就看出来项庄对宛君有意思,没办法,男人的通病,不是所有人都能当柳下惠;要贾诩品评宛君的姿色和身材,怎么也是赵飞燕的级别,被中原人视为蛮荒之地的交州竟然出了此等美女,心下不由称奇。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将计就计的细节,忽听家仆在门外禀告:“大人,绥南中郎将士燮之子士徽、裨将士壹之子士匡求见。”
项庄和贾诩面面相觑,前者道:“士家这时候派人过来干什么?不怕我生出怀疑?”
贾诩用力一捏手中的核桃,笑道:“诩断定此二人是上门送礼的,主公暂且应付一番。”
士家两兄弟像上次一样,带着贵重的礼物和深厚的情谊扑面而来,项庄把脸拉得老长,都快拖到地上了,不复曾经的热情:“二位贤侄,现在咱们两家关系紧张,还是不要频繁走动了。我个人对士府君的才学十分佩服,但士家上下欺人太甚,念在你们年纪还小,我不为难你们,快走吧。”
士匡觉得大事不妙,项庄这个态度明显是没得谈了,士徽淡定地说:“项府君言重了,虽然我们两家有了一些误会,但私交归私交,有什么用得上我们兄弟的,尽管吩咐。”
项庄嘿嘿冷笑:“交州百姓说起士家,无不咬牙切齿,正所谓众怒难犯,我没什么好吩咐的,回去告诉士府君,凡事不要做得太绝。”然后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一摆手示意轰人。
两兄弟无法,狼狈退出太守府,士匡站在门口苦笑道:“这可如何是好?”
士徽眯着眼睛道:“回去吧,对我爹实话实说。”
士匡隐约感到士徽这一路上有古怪,肯定有事瞒着他,不禁道:“三哥,大伯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士徽笑而不语,被士匡问得
急了,才压低声音说:“你不是喜欢宛君那个贱货吗?”
“宛君不是贱货!她只是……”士匡脸红脖子粗地嚷嚷。
士徽看他激动起来,便把人强拉到偏僻的角落,说:“宛君是不是贱货先不说,反正跟她睡过觉的男人比你玩过的女人都多!”
士匡不说话了,蔫蔫儿地耷拉着头,神色黯然。士徽同情地拍拍他的手臂,又道:“我爹和二叔都不会同意你娶宛君,纳妾也不行,你就认命吧。”
“我明白了,宛君是不是在桂林?”
“不错,这是我爹的计划。”
士匡浑身无力,惨然道:“这次的目标是项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