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珠碾着后槽牙,对这个沈澜舟真是又爱又恨。
曾经只道他风流不羁,王府贵公子,相貌仪表举世无双,少女怀春铁了心要嫁与他为妻,便是跟家中姊妹争风吃醋,也要父母为自己做主这一桩婚事。
才托媒人说亲,就发生了广金园他一夜成名的轶事!从此九州谁人不知他这天下第一败家子的名号?
家中姊妹自然开始嘲笑她,讥讽她若嫁了去,转头也让丈夫赌输在广金园。
这桩婚事自然也黄了,她誓他不嫁的名声传了出去,也没有别人愿意再娶她,这已是秋月年华,还一人守在家中管教弟弟,未曾嫁人生子呢。
都怨自己,更怨眼前这个男人!
王宝珠心生恨意,新仇旧账,今日一并清算。
“废话少说,我弟弟的手,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会替他做主。只是你休想讹诈我王家,他怎么输回去的,我便怎么赢回来,这广金园无论是骰子还是骨牌,一百三十二种玩法,你任意挑择,我王宝珠奉陪到底!”
顾东篱在边上看得真切——
这位王姑娘虽说是为了弟弟出头,可看向沈澜舟的目光中,如怨如慕,哀婉的很。
莫不是俩人还有一段前情要表?
可惜没有把瓜子跟板凳带来,不然应该是出好戏。
沈澜舟不知小丫头心中腹诽,余光处只扫了她一眼,心思流转下,便有了自己的打算。
“王姑娘既然开了口,在下自然要遵从,只是以一只血手做赌,实在不风雅,不如折换它物可好?”
王宝珠轻哼一声:
“说罢,你要赌多少金银?”
“非也,我既不要金也不要银,我要王家在南街口的那处闲铺~”
沈澜舟此言一出,不仅是王宝珠,顾东篱也诧异万分——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他还想着帮自己赢一家铺面儿?
“你要那家铺面儿做甚么?”王宝珠秀美轻拧,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