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位置坐,几个人索性走到楼梯口,去看张贴在墙上的解元榜。
东方询成了呼声最高的首位,嵇松龄屈居第二,而秦北行的大名却从榜上掉了下去。
大家觉得他揭发舞弊案,定然得罪了一些人!
哪怕有才学考中举人,也一定点不中解元。
顾东篱无奈轻叹一声,摇着头啧声道:
“这解元榜的排名也太草率了吧?不按才学本事,跟a股差不多,一点风吹草动,就大红大绿,莽得不行。”
秦北行还想问a股是什么,忽闻雅间里传来一声讽刺笑声:
“草率?我并不觉得。”
东方询从雅间里走了出来,他的眸色中皆是放肆的轻狂。
“解元之争,秦子卿已无望,嵇松龄也是无用之辈,琼林社剩下的几个,也都不足为惧——解元榜没了他的大名,这是不争的事实,人心已失,可惜可惜呀!”
手里掂着一柄折扇,东方询一身簇新锦缎长衫,纺绸褂裤,白竹布的袜子,一双玄色贡缎双梁鞋。
见了众人,他拱扇作揖,客气道:
“听说琼林会馆是一位姑娘,为秦北行筹谋所建,盼着一朝中第,好回来娶她?呵,小生甚感惋惜,一会儿桂榜唱名,怕是她悔则晚矣。”
会馆一直是柳承出面,所以知道顾东篱的人不多。
这东方询道听途说,满口胡吣,已惹得她十分不爽。
不等秦北行开口,她已经抢先刮刺了回去:
“你这话错了,什么叫无名之辈,他名唤北行,表字子卿,论品貌、论学识,你不及他万分之一。单论长相,他也甩了你八条长街!我要是女子,我就嫁他!你怕是吃光全青州的柠檬都不够酸!”
秦北行见东篱这般夸他,心思一乱,垂眸清咳了声儿。
嵇松龄也为秦北行撑了一票:
“苍天有眼,学榜公允,解元花落谁家未可知,东方兄未免开心得太早了吧?”
不过……柠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