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彼此缄默,边上围观的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好瞧,站了一会儿,又各自退了。
不再被人当猴儿盯后,顾东篱抬手,扣起耳后发丝,干笑着开口:
“京城的腊月实在有些冷,我倒是有些后悔,早早从青州城启程了,该听了爹妈的话,等元月开春再进京的。”
既然怕冷,姑娘为何提早来京城?
不知姑娘来京城做甚么?可安顿好了?家住何处?
姑娘看上去消瘦了不少,身体不爽利么?
……
留了话茬给他,顾东篱盯着手中茶盏,摩挲着青花瓷杯,等着他把上头的话问出口。
可惜玉膳公子端着茶碗,低头呷了口茶,眸光忽明忽暗,半响后才道:
“原是如此。”
没了。
他不好奇、也不关心,好像彼此只是陌
生人一样。
顾东篱心思纠缠,手劲儿一个不稳,险些弄翻了茶碗,虽堪堪扶住,但滚烫的茶水还是溅了出来,烫得她虎口发麻。
低呼一声,她立刻抽回了手。
低头看去,已是红肿一片!
玉膳公子脸色未变,本能伸手,捏上了她纤细的手腕——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不动声色松手,淡然道:
“如此不小心,我唤仆人去为姑娘,买一些烫伤药膏来吧。”
“不必了。不痛不痒,就跟喝白水一样无趣,痛一些,才知人是活的,心也是活的。”
顾东篱不信,沈澜舟听不懂这个话。
彼此四目相对,未言的情愫,在眸光中流转,不必言语,已抵心间。
“这又是何苦?既认了这碗平淡白水,无论浓茶如何烫心,你也不应该来了。”
“喜欢白水未必是真,被茶水烫了,也未必后悔。”
……
榴花听着这两个人打哑谜,云里雾里,实在听不明白。
好在,很快贼贵的太师饼端上来了,她总算有些事情做,不用听玉膳公子和东篱,你来我往的话中有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