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不只是榴花一个人的事,事关秦北行的脸面,也就是侍郎府的脸面,乔夫人不可能袖手旁观。
司马梁从书房出来,了解了这件事,匆匆奔来后院。
春闱在即,他不容这等秽事,阻碍秦北行的青云路,一切绊脚石,都应该剔除。
请乔夫人一起过去,司马梁拟写了一张聘书,换上一身常服,请管家备轿,带着妻子和顾东篱,一起前往丁府讨人。
……
丁府,红灯笼高悬,囍字对窗贴着,丫鬟家丁脚步匆匆,招待客人。
好在只是纳妾,不是正经娶妻拜堂,一切形式从简,只摆了两桌酒席,请平日里吃喝投壶的哥们吃饭,把这件挣脸的事显摆出来,丁谦的目的便达到了。
宾客们还未至,秦北行先到了。
丁谦穿着一身新郎官的大红袍子,脸上三分酒气,眼角发狠的红,嗤笑一声:
“什么风把秦解元吹来了?唷,是来吃席的?早说呀,我就给您多备一双碗筷了,要不要多送一块巾帕,看着自己女人成了别人的小妾,这滋味不好受吧?”
秦北行目色冷厉,直奔主题:
“人在哪里?”
丁谦鼻下冷哼一声,一步一晃上前,伸手拍在了他的肩上:
“新娘子当然在洞房里了,我刚才,已经好好爱怜过了,怎么,心疼了?”
听了这话,嵇松龄忍不住了,弃了读书人的教养,上去揪住他的领子,一拳头砸了下去。
咚得一声,丁谦翻倒在地,大骂道:
“狗娘养的,都愣着干什么?看少爷我白白被打呀?”
他一声叫骂,边上的奴才们纷纷反映过来,上去扯开了嵇松龄,把丁谦扶了起来。
啐了一口血痰,丁谦指着嵇松龄的鼻子,冷笑着:
“我有婚书在手,你爹妈同意把人嫁给我作小,你也算我半个小舅子,大喜的日子,别他娘的给我找不痛快,要喝喜酒坐下,不喝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