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把话说绝。
乔夫人满脸无奈,司马梁怒气冲冲,可就是拿这个外甥毫无办法。
这个时候,榴花弱弱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挑开挡风的厚重棉帘,一身月白锦衣,缓步而来。
“榴、榴花?”
乔夫人站了起来,神容有些尴尬,不知她听去了多少。
顾东篱也要迎上去,不着痕迹,挣脱了秦北行的手。
“你身子不大好,怎么出来了?送进去的早饭吃了么?要不一起用?我去给你添双碗筷?”
榴花看了一眼顾东篱,双眸中盈盈含水,悲伤
十分。
她颔首一声悠叹,抿着苦笑,拜倒在司马梁和乔夫人身前,恳切道:
“我只是一个乡下丫头,不敢让老爷夫人这般头疼心伤,我自知名声损毁,不敢奢望与秦大哥的姻缘婚事,若两位不弃,可否收我作个义女?让我有个妹妹的名分,断了我往日的痴心妄念,再不敢攀想。”
乔夫人正愁解决不了这件事。
听榴花自愿放弃,不纠不缠,心中大喜,绝不会吝啬这个义女之名。
义女不义女还是两说,只要她肯放下痴念,不阻了北行仕途,其他事都能慢慢解决。
“这是个办法呀——老爷,咱们认了榴花作女儿,也算抬了她的身价,等着金科放榜之后再做道理,外头无人敢嚼舌根,真等了点翰林,说婚事时,咱替榴花寻一户好人家,有缘无分就是了,闲言碎语,也碍不着北行什么了。”
乔夫人口口声声为北行打算,对待榴花的态度,也因为变迁。
榴花磕头谢过,可眼泪早已流成了河,哽咽难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