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丫头给他设的局,情不自禁的沉溺,此刻清醒,犹如刀凌!
顾东篱哪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眸光清明,唇线紧抿,小巧的唇珠上,甚至还残留着他唇上的血迹。
她伏身而起,又牢牢扯了扯床头的绳索,见秦北行无法动弹后,喟声歉道:
“哥哥,对不起,这一次我非去不可。”
“顾、东、篱!”
秦北行第一次发火。
她的名字,从他的牙缝中一字一顿挤了出来,脖间青筋暴起,是被戏耍后的羞怒。
她怎敢,怎敢如此!
一番算计,全然糟蹋的是他对她的心思——她笃定他有情,更加有欲望,绳索陷阱早已准备,满屋子的酒气,恐怕也只是打翻了酒坛子,她未喝分毫。
他用兄长的关心,将她锁在屋子里。
她却一番谋算,用男女之间风月情旎,将他捆在了一方绣床上。
“放开我!”
除了低声怒吼,秦北行完全无法挣脱这些绳索。
“哥哥,你不会武艺,我这些绳扣是专门跟着杂耍班学的,除了我,没人解得开……对不起,我会平安回来的,你等我一日!如果我没有回来,我也给榴花留信了,她会赶过来照顾你的。”
顾东篱心中满是歉疚,根本不敢与秦北行对视。
她睫毛低垂,掩好了有些凌乱的衣襟,扭身便要离开。
“篱儿。”
秦北行的怒气散去了一大半,浑厚低沉的声音,苦笑凉薄:
“你可还记得三年后我会赠你的礼物?”
“……”
“你今日如此,可知,你我已再无三年?”
她以情欲设套,便该知晓,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