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助兴,松龄抚琴,人皆陶陶然。
屋中炭盆烧得热络,外头风雪更甚,更衬得屋中衣香鬓影,室暖花香。
姬山缠着秦北行,无奈摊上一张冰山脸,她问什么,他回答绝不会超过三个字。
可她不恼,也不气馁,更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凡,更衬心意。
杏花捧着一碗荔枝水,吃着一碗芸豆糕,小肚子撑得鼓鼓的,还不忘去夹坛子肉。
小豆子坐在她身边,扯回她的手:
“你的小肚皮都快炸了!小心积食。”
小杏花吐了吐舌头,护着芸豆糕,背过身去,生怕哥哥连甜糕都不给她吃了。
柳承吃多了酒,人有些飘飘然。
骨子里的少爷性子,骄傲且不加掩饰——
他看着小豆子,虽无坏心,可却没有顾全他的颜面,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我说豆子,你今日该多吃一些,秦良那厮,哪里肯给你好饭吃?动辄打骂,克扣银钱,非明就是畜生嘛——你可知他是北行的堂兄弟?当年强占人祖宅田地,为非作歹,坏的心肝都是漆黑的!你还非要去那里做活,这不是自己寻死么?”
顾东篱脸色一变,抄起桌上的鸡腿,就塞进了柳承嘴里,叱声:
“真是喝多了,浑话什么!”
小豆子脸色铁青,看到了小杏花被吓到的表情,更是死死瞪着柳承。
柳承有些无辜,被顾东篱叱了后,自知有亏。
可他却是好心的,为何小豆子毫无体谅,还这用这般目光瞪着自己?!
难不成,他还喜欢秦良不成?
“不是……我为他好,他还瞪我,这个臭小子还瞪我!”
柳承也有些生气,伸着手指点,直往小豆子鼻梁上戳去。
小豆子不怕坏人打骂,最恨这种看似关心的侮辱,还是当着小杏花的面儿。他噌得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巴掌挥开了柳承的手,咬牙道:
“我是苍不郞子,低贱奴才,可我怎么糊口,不需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指指点点!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什、什嘛?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柳承夸张大叫,指着自己,气得双眸圆睁,脸色漆黑。
顾东篱见场面有些失控,忙上前,抱住了柳承的腰,把人往一边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