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丁员外,我交托给你的事,竟坏在一个小丫头手中,你这办事能力,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男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沙哑,好似喉咙受过伤,听着令人很不舒服。
他穿着一身兜头大氅,隐住半张脸,下巴光洁,连青色的胡渣都没有。
双手抱着胸,藏起了袖口处的六瓣羽花,他淡淡扫了顾东篱一眼,十分不屑:
“圣物通灵,只是被迫认主,她和那个臭小子,何德何能?”
“是!圣物离散,属下自当肝脑涂地,为庄主寻回所有圣物——不劳左护法动手,属下亲自来,这个贱人伤了我儿,我恨她入骨,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丁员外面容狰狞,猩红的眼眶,已叫怒火烧得通红。
他遽步上前,猛得擒住了顾东篱的胳膊,将人拽到地上,狠狠一脚踢了过去。
心口处挨了一脚,顾东篱只觉喉咙充血,耳朵嗡嗡作响,痛苦难当。
丁员外蹲下身,拽着她的头发,逼迫她抬头,威胁道:
“快把金叶子交出来,心甘情愿的交给我、不,是我的主人,一定要心甘情愿,否则,你少不得吃皮肉之苦!”
顾东篱已经尝到了口中血腥味。
她目光不卑不亢,像看臭虫一般看着他:
“丁老爷……怕是对……心甘情愿有什么误解吧?咳、咳……你这般对我,我恨死你了,如何心甘、又如何情愿?”
“我知你牙尖嘴利,休要在我地方耍嘴皮子!等你知道疼了,会愿意的!”
丁员外反手就是一耳光,站起身,对着顾东篱狠狠又踹了几脚。
一想起,自己九代单传的儿子,就这么被她断了子孙根,后继无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顾东篱蜷缩在地上,忍受着痛苦,心中叹道:
‘本以为只是挨饿受冻,其实是小看了天意,今日这番折磨,看来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