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无功而返,面露愧色。
“外头有人接应,武功路数很奇怪,我从未见过——我怕您有危险,所以不敢深追,但打斗的时候在他身上涂了磷粉,可另行追踪。”
沈澜舟点了点头,心思全在顾东篱身上。
他甚至不敢碰她,好像一碰,她就眉心紧拧,直嚷着‘好疼’。
她疼,他更加不好受,恨不得替她来疼。
自己百般护着、疼着的姑娘,竟被人这般欺辱,沈澜舟气得眼底血红,恨不得抄家灭族,杀光丁氏满门!
“少主,东篱姑娘的伤势要紧!”
点了点头,沈澜舟脱下自己的羽鹤大氅,将顾东篱整个人包裹起来。
小心翼翼将人抱起,一步一步,稳当又急切地迈出顺天府大牢。
马车是早准备好的——
沈澜舟抱着人钻进马车中,小北跨坐车辕儿,一振马辔头,疾行在大街上。
……
车厢中,顾东篱嗅着久违的龙涎冷香,清醒三分。
她额头俱是冷汗,伸手抓住沈澜舟的衣襟,薄唇翕动,轻声恳求:
“不、不……回家,我娘会、担心的。”
不忍爹娘伤人,寻常她有个头疼脑热,他们都难过许久,现在叫人打成这般模样,还不气死他们了?
所以,顾东篱不想回家去。
沈澜舟轻声柔语:
“好,不回去,我带你进宫,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少爷……”
顾东篱在沈澜舟的怀中,念着专属于他的称谓。
心安落下,强撑的意念开始松懈,心弦不再紧悬之后,媚香丸的功效,就越发明显起来了。
沈澜舟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探手抚上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