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紫气东来的春风了！哈哈！”
东方言红光满面，笑声爽朗。
刚被东宫褒奖，得了镇国将军的头衔，女儿又成了内定的世子妃，他正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好时候。
跟在他身后的文官，觑了一圈大堂摆设，点了点头：
“摆设讲究，这盆漳州大头水仙价值不菲吧？”
文官甲捻着山羊胡子，仗着自己有些见底，卖弄了起来。
老三子低调一笑，垂着手谦虚道：
“奴才才疏学浅，不认得这个，是东家姑娘弄回来的，只说拿来熏熏屋子，图个清香。”
文官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拿这水仙熏屋子？不知是真的财大气粗，还是无知后的暴殄天物。
京城没有这种水仙，要从漳州运过来，水仙娇弱，车马颠簸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所以才说价格不菲。
余光处又瞥见了北疆春梅，文官甲更是诧异：
“这梅花，难不成也是熏屋子的？”
老三子摇了摇头：
“东家姑娘说堂中桌椅太素净了些，拿梅色点缀点缀，京城三月已经没有梅花了，所以派人特意去北疆移栽了过来，十盆中只活了这两盆呢。”
听到这里，文官甲算是明白了——
感情人家知道这些东西呀，就是有钱任性！
光是大堂就如此，二楼雅间岂不是要翻天了？
东方言看身边人脸色变化，不明所以，他是武将，不懂这些道道儿，直白问：
“怎么了徐大人？是这玉膳楼衬不上我么？”
“不不！老将军，这里已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了！”
“恩，那样就好——来呀，带我去二楼雅间！”
“是。”
老三子颔首敛眉，一副恭敬的样子。
*
初到雅间，文官甲有点诧异，与他所想的奢华富贵有些不同。
竟如此朴素简单么？
只有些字画、桌木、还有花纹简单的青瓷餐盘。
东方言坐在主位，随意点了几个菜，便于手下官员交谈起来：
“这几日我有耳闻，说是宝和居生意兴隆，又有御厨吴钩坐镇，还有晏禾郡主的珍馐录为菜牌，你们几位可听过？”
“回老将军话，确实如此，宝和居当属京城第一酒楼。只是人多了些，三教九流去得不少，挤在一起吃饭，有些自贬身价。”
“哼！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我宝贝孙女不喜欢晏禾郡主，她入伙的宝和居，我去了，岂不是叫我宝贝孙女伤心？我看这里也挺好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