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舟没想过继续糗他,只是继续道:
“西戎王年迈,我笃定世子没办法顺利继位,如果次子为王,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九州边境,与其到时候生灵涂炭,措手不及,不如现在早做准备,未雨绸缪。”
西戎人好战,并不喜欢务农经商,现在看似安稳的表现,不过是通商市集。
但他们本性喜欢掠夺,比起通商,更喜欢直接抢、夺,来得简单粗暴。
沈澜舟心中有个预感——
一切安澜的背后,已经酝酿了一场风暴。
庸碌的世子,必定会死在政变之下,等白鹭为王,他未必不会进犯边境。
而且,沈澜舟也不是一个喜欢被动防御的人。
既然知道通灵山庄就在西戎王庭,而白鹭是庄主,那么主动出击,胜算恐怕更加大一些。
无论是保境安民的初衷,还是为了小丫头,取回白鹭手中的两片金叶子。
这一场战役的准备,一定要提前安排下去。
东方言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沈澜舟抱拳道:
“是臣疏忽了,这就回陇西去,为殿下招兵买马,操练兵士!”
“不急。”
沈澜舟眸光沉沉,仿佛越过九州山河,对上白鹭那一双淡漠诡谲的眼。
“不必刻意招兵买马,只需操练兵士,然后,你在边境开垦荒田,以此名义招募壮丁,拟编厢兵营,粮饷由兵部和户部去协调,一点点送往陇西。这一支厢兵营,便是西戎王庭不知道的驻军,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东方言点头:
“老臣明白。”
……
兵户两部也捧手领命。
可念及南疆兵事,有些犹豫,还是上请澜舟的意思:
“那南边……?”
沈澜舟知道秦北行已前往镇海府,以父母官的身份坐镇最前线,势要驱逐倭寇,剿灭海贼。
“除了基本粮饷之外,不必格外照顾。”
沈澜舟下达了命令。
秦北行的算盘,他心中清楚得很,要想三年挣回莫大的功勋,岂有容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