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子捂着脸，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还手。
顾东篱一直没有说话，把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心中觉得：
这个小亭子，说不定可以拯救一下，运气好，也许还能策反？
姜婆子扭着肥胯，离开了槃心院，重重锁上了院门。
二殿下只吩咐她要看好里头的人，没说要伺候好，既然是看管，加上又是汉
人，那就是奴隶，奴隶嘛，死了也是贱命一条。
姜婆子心中这样想着。
……
夜幕降临，寒意浓重。
明明已是五月时节，可陇西却冷得多，风势又干又燥，刮在身上像刀凌一般。
顾东篱是南人，去京城已是冻如死狗
现在来了陇西，要是拖到寒冬腊月都没脱身，岂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搓了搓手臂，她撑着桌沿站起来，走到了小亭子身边：
“为什么不还手？”
明明有一身好功夫，那姜婆子就是张啐嘴，打她丫的就是了。
小亭子摇了摇头，脑子有点不清楚：
“她说得没错，我是汉人，身份卑微，没有庄主的命令，怎么可以还手？”
“汉人？身份卑微？”
顾东篱惊了。
西戎人在九州也被骂是不开化的蛮夷，原来换一个角度，都是互相瞧不上。
无奈一笑，她似是玩笑，又带了几分试探：
“你既是汉人，何必留在这里？不如跟我一起回九州，那里可没人嫌你卑贱。”
小亭子眸光隐动，咬牙低头：
“我不会走的！”
随即抬头，坚决看向顾东篱：“也不会放您走，您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没用的。”
顾东篱坦然一笑，径自出么堂屋门，往院子走去——
小亭子双臂一展，小脸充满紧张之色，半边脸颊肿胀着，嘴角还有一丝血渍。
（本章完）